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吃拿不说,连自己惨死的亲弟都要泼一身脏水,也不怕那容树棺材板压不住,跳出来找他算账。”
薛夏蝉原本只是叙着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闲话,说着说着,想着这将来是自家人,就起了几分火气。
大概容德向来混账,他泼的那些脏水无人听信,这些话才没传的满天飞,陆氏是寡母,自己身体孱弱,又带个同样身体不佳的孩子,本就艰难。
身为长兄长嫂不说搭把手,反倒带头作践,真是狼心狗肺。
薛黄英想着容泽少时的遭遇,眉眼间也满是不快,这容德俩公婆也太混账了些,连个兄弟留下的孤儿寡母都欺辱。
“要么我明儿自己上船,小妹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在,也不好!”任大川见薛黄英满脸沉思,暗暗给了媳妇一个眼神,忙岔开话题。
“也好,山高水长的,你自己要当心,莫要贪便宜吃大亏,也莫要和人争执,咱们本就是小户人家,到手的实惠才是真的,低人一头也没甚委屈的………”
薛夏蝉念念叨叨,十分的不放心。
任大川笑眯眯听着,不住点头。
薛黄英一头黑线,照着薛夏蝉这么个牵挂模样,她便是留在家里,说不得自己还得抽空开解她!
“三姐,我这就是下聘,到时请村长家的长胜叔或者大海叔一道也就是了,你就放心和姐夫一道去府城吧!”
“这……!”薛夏蝉面上带着迟疑,犹豫的看着任大川。
“三姐,去容家下聘都是男人的活,咱们也就家里准备吃食,实在没什么为难的,你莫要担忧!”
闻言,薛夏蝉方才点头同意,如她所说,永宁府山高水长,他们夫妻从未踏足过,放丈夫一人去,她实在不能放心。
幼妹的定亲礼也是顶重要的事,她心下难免愧疚,看向薛黄英的眼里就带出几分。
薛黄英不欲让姐姐离家还要牵挂惦念她,忙笑道:“三姐这是作甚,待你回来,赶上喜酒就成!”
“好不害臊,姑娘家家的说起自己的喜酒,竟不脸红!”薛夏蝉眉间果然舒缓许多,像是想到什么,一拍脑门,从怀里摸出个荷包,往薛黄英手里一塞。
不容拒绝道:“这是那日我许诺的二两银子,这就给你,祝你和妹夫百年好合,一生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