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免不了羞涩:“婶子说的我已尽知,都是爹生娘养的,我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莫说烧祭祀纸钱,就是他们活着,日后需要供养,只要不挑拨是非,我也不是不能容!”

“那姑娘随我家去看看,听说姑娘有一手养鸡的好手艺,别家难见一天两蛋、双黄蛋,在姑娘家里都是稀松平常,姑娘也随我家去看看,指点一二!”

见薛黄英如此通透,陶氏一把拉住她的手,起身就要走。

“婶子且容我换唤衣裳!”她指着自己身上系的遮水裙,面颊红红。

“哎,哎,是该好好梳洗一番!”

陶氏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颇是和善。

片刻之后,薛黄英从东屋出来,上衣松绿,配以靛青的下裳,一头青丝用竹簪半绾,松绿色的发带自发髻处垂落发间,一头的青丝更显顺滑。

陶氏的眼前一亮,看的不住点头,容泽母亲新丧,这衣裳颜色素淡,不功不过,看着又庄重又素雅。

薛黄英和陶氏携手出门时,村里人瞧见,无不好奇打探。

陶氏从始至终就一句话:“家里的鸡干瘦,不下蛋,请四娘家里看看怎么回事!”

至于别人信不信,谁在乎呢。

“我呸,说什么去看鸡,分明就是相看去了,打扮的那个妖精样,上赶着让汉子/睡!”

二人走的没影后,钱氏方吱声,狠狠啐一口。

“哎吆,耕地家的,话不能这么说,四娘十九了,也不小了,想生个娃多正常,你像她这样大,那肚子都鼓第二回了!”

“是呢,我可记得你看家时,穿的一身桃红色衣裳,那脸蛋红的桃花一样,我耕地兄弟眼睛都直了,磨着大娘,半个月就把你娶进了家门,嘿嘿……!”

“我说你这老娘们盯着人家年轻小姑娘干嘛,这眼睛都急红了,还不快把你家耕地拉回去,看他这头老牛,还有年轻时候好使不!………”

有妇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引着她多骂两句,更多是听不下去的,索性拿这娘们儿炕上那些事儿,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