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姜闻言,心头一暖,唇边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嗯,我晓得!”
薛夏蝉一把扯过她的手,不满道:“这手怎么粗糙皲裂成这样,那老虔婆让你没日没夜刺绣还不算完,又让你做粗活了,是不是你那俩妯娌又撺掇挤兑你了!”
“和她们没关系,前几日我听见郑赟同我婆婆商量,让我在一月内给他绣一幅十二开的屏风绣面,这么短的时间,我便把眼睛熬瞎也绣不出来,恰次日二嫂丢给我一盆衣裳,我去河边洗了三遍!”
她说完话,把手举到眼前,皲裂的手背满是结痂的细小血口,道:“我告诉婆婆,那副屏风我绣不了,手上有伤口,绣布拉丝事小,血染到绣品上,不吉利。”
她眼睛一转,笑道:“我二嫂那日被婆婆骂的狗血淋头,大哥大嫂他们也对二嫂很不满。”
这俩人不凑在一起在婆婆面前讲究她,她的日子也好过许多。
见她竟还知道使计脱身、祸水东引,薛黄英二人也安心不少,知道保护自己就好。
说了这程子话,午时早过,薛黄英提议道:“午时咱们吃鸡蛋面吧!”
前几日新磨的二十斤面粉,那日回来她就蒸了笼包子,咬在嘴里麦香满满。
“成,我去和面!”
“我去后院拔些葱苗蒜苗小青菜!”
“我先把猪崽喂一遍,这小东西晚一会拱食都不行,哼唧个没完!”
姐妹仨都是干活利索之人,便是温吞些的薛夏姜,也很快收拾好下锅的配菜。
很快,一锅热气腾腾,麦香满满的面条就翻滚起来,水灵青碧的菜蔬裹挟在金黄的面条内,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开。
“别说,还是家里的面劲道好吃,往日我同大川走街串巷、各个村子的奔波,吃到的那些面饭都不能同家里比!”
“阿英手劲大,你和的又硬,里面还放了鸡蛋,擀出来的面可不劲道极了!”
“三姐既喜欢,就多多回来,我天天擀给你吃!”
“我倒是愿意天天来,只怕妹夫到时心疼你辛苦!”
“三姐惯会同我玩笑,王媒婆虽应下这个事,只如今八字尚没一撇呢!”
“缘分这事玄妙的紧,三五年是它,三五月也是它,说不准三五日后,王媒婆就与你领来一个俊俏小郎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