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不牧冷冷道:“挑一根。”
龙中堂似有所悟,不无为难道:“可,这儿既没水,又没土……”
可他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不无尴尬地看了看脚下肥沃的土地,把已经来在嘴边的最后一个“地”字咕噜咽回肚中。
羊不牧看得清楚明白,顿时得意非常,哈哈笑道:“小子,没这个本事,那就愿赌服输吧。”
“哼!有啥了不起的?”柳含烟不满呵斥一声,赌气似的抢前一步,蓦地从羊不牧手中抽过一根交给龙中堂,悻悻道:“种就种,谁怕谁?”
其实,乍看上去,柳含烟大大咧咧地随手抽取了一根柳枝,可她抽取柳枝时却多了个心眼。
她所选择的那截是柳枝的下半截,也就是比留在羊不牧手中的那根柳枝稍稍粗了那么一点点。
羊不牧似乎看不出这些细节,亦或即便看到也不屑理会,眼看龙中堂接过柳枝,冷冷催促道:“小子,你先来,省得说我占先。”
事已至此,再难退缩。
龙中堂不知所措,晃晃手中的柳枝,无奈一笑,心想:种就种,大不了插进土里一块干死。
可一念至此,他突然灵光一闪:让他先种,然后我比他种的浅一点,就算柳枝同时枯死晒干,露在地上的半截肯定比他的高,那就算我赢了。
一念至此,龙中堂忽觉两人这番赌约,虽然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毫无质量可言,可误打误撞的居然稳操胜券,得意之中不由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