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驾之罪,那也是死罪啊。”玄丝子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凌一统摇头叹息道:“十多个藩王跪地求情,不能一块杀吧?何况,即便把他们杀了,又有何用?”
“噢——”玄丝子似有所悟,沉吟道:“他们年事已高,说不定,远在藩府的那些世子爷们正巴不得呢。”
“谁说不是?”凌一统苦笑一下,不无傲然道:“不过,若论兵马,小王岂会惧怕他们?”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玄丝子点头道:“若其他藩王也有异心,筹措粮饷有点困难。”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凌一统道:“不是小王自夸,若非小王亲自平定蛮夷,从而一直掌握兵权,那些狼子野心之辈,不知闹腾几次了呢。”
“这就有点麻烦了。”玄丝子沉着分析道:“不怕他们坐山观虎斗,就怕他们趁火打劫。”
“所以,小王才和先生秉烛夜谈,请先生为我献计献策,运筹帷幄。”
“承蒙王爷信任,老朽定然殚精竭虑,为王爷分忧。”玄丝子沉吟道:“不过,老朽愚以为,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小王一直如此思忖。”凌一统无奈叹息道:“可苦无良策啊!”
玄丝子没有回应,从床榻上缓缓起身,冥思苦想着在书房内踱来踱去。
凌一统两眼盯着玄丝子,随着玄丝子的移动,不住摇晃着脑袋。
当玄丝子又一次踱到他面前时,缓缓止步,轻声问道:“王爷,藩王属下的兵将,朝廷可有陟罚臧否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