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见两道青光瞬间逼近大鸿与封巨之际,只见封巨微微一笑,好像驱赶苍蝇似的轻轻一挥右手,一团斗大的火焰便倏然闪现,骤然下坠,不偏不斜,刚好挡在流云索与他的脚踝之间。
流云索顿时起火燃烧,宛如冰柱入海似的再难前进丝毫,不仅难以伤及封巨,流云索自身燃起的冉冉火苗也顺势向下蔓延,迅速形成一条火绳,冲着敖正燃烧过来。
敖正大为尴尬,急忙收回流云索,暗呼惭愧,不无自嘲地讪笑道:“三年不见,左相的‘驭火术’更加得心应手,挥洒自如,实在令人钦佩。”
“敖牧正过誉了。”封巨淡淡一笑,道:“木遁术后继有人,才真是令老朽羡慕。”
就在封巨轻松破掉流云索之际,大鸿因为早已得到封巨的叮嘱,也是时刻精心防备着木遁术,尤其是敖家神出鬼没快如闪电的流云索。
所以,他见谷中青光一闪,雁翎枪早已拎在手中,眼见流云索划出的青光倏然来到脚下,急忙顺势横扫,只听“叮”的一声轻响,锋利的三尺枪刃便把流云索迎头斩断。却又恰好听得封巨夸赞,不由接口嘲笑道:“可惜尚欠火候。不过,这暗中偷袭之术,倒学得有模有样。”
“我呸!”计蒙反唇相讥道:“若说偷袭,哪比得过你们这帮鼠辈?你们在此埋伏,不是偷袭,又是什么?有种就下来厮杀,真刀实枪,见个输赢。”
“计将军此言差矣。”封巨从容反驳道:“不管两人决斗,还是行兵打仗,但凭一身蛮力者,莽夫耳。唯有智勇双全,方为大英雄,真将帅。”
闻听两人斗嘴,敖正更加惭愧,暗暗自责,心想:枉我平日里自觉小心谨慎,足智多谋,如今一时不慎,却把近万名兄弟带入绝境。纵然我父子依仗木遁术或能侥幸逃走,又有何面目去见大王?
想到这里,他暗叹一声,再次向封巨拱手施礼,低声下气地恳求道:“左相此言甚是。我等有勇无谋,落入圈套,委实怪不得别人。只是,敖正有一不情之请……”
说到这里,他只觉满面燥热,不由微微一顿,正自酝酿词句,却听封巨应声答道:“牧正勿需客气。你我多年之交,有话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