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轻问,犹如当头棒喝,顿时把龙中堂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他迅速稳定心神,却见姜尤和敖正的四只眼睛正紧张兮兮地盯着他,不由暗呼惭愧,心想:大王和父亲正与我商议军政大事,我怎能心不在焉神思恍惚呢?
至于驯鸽驯马等事,更是远水不解近火——莫说眼下已经刀兵相接,纵然太平盛世,也非朝夕为之,又何须现下提及徒惹烦恼呢?可既然已经提及,解释一下也好。
于是,他讪讪一笑,斟词酌句地解释道:“飞鸽呀,就是寻常的野鸽,微臣觉得,若像把野牛驯成家牛一样把野鸽驯化成能传递书信的家鸽,也就能极快的传递消息。所以微臣怀疑,姬云他们是否拥有了这种手段?”闻听此言,敖正顿时触动心思,轻声喝道:“你这混账,大王命你与忽雷去驯化马狓兽,你却糊里糊涂地出现在这里,而忽雷却不知所踪,还又胡说什么驯鸽驯兔?真是岂有此理。”
“哎哎哎,稍安勿躁嘛。”龙中堂被敖正呵斥的一脸懵懂,正欲询问,却见姜尤呵呵一笑,劝慰敖正道:“继儿此言,虽然稍显荒诞,却也不无道理。至于忽雷驯马之事,日后再说,日后再说嘛。”
说到这里,姜尤又看向龙中堂,笑道:“小子,记住,等胜利回归后,驯鸽驯兔的任务就交由你来办理!不过当务之急,却要尽快查清姬云是如何操控雒水的。否则,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龙中堂不由对姜尤更加刮目相看,心想:后人谈及蚩尤,多称其贪婪暴虐,昏庸无道,与眼前这位平易近人智勇双全之人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是此姜尤并非彼蚩尤?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甚或是我浑浑噩噩中误判了时代?
可不管眼前的大王到底是何身份,他既有这份真知灼见,又能虚怀若谷纳谏从容,为何最终会败于有熊呢?
黄帝战蚩尤九战九败,最后一举而胜之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