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姜尤点头赞同道:“当初,老三闻听消息,匆匆赶回泗水城,可陛下已然阪泉兵败,禅位姬云。老三虽然不忿,却也不敢违抗陛下的旨令,只好又重新回去治理浊南的水患。”
“况且,如今局面和那时大不一样。”伶伦接口道:“若如敖继所言,太子果真坐观成败,必定有所准备,到那时候,夸娥岂会置之不理?”
“可是——”姜尤疑惑道:“他会不顾我们的手足之情而去追随太子吗?”
“若陛下御驾亲征呢?”
“这——”姜尤心头一寒,迟疑问道:“大哥,你说陛下会这样做吗?”
敖正稍稍思忖,谨慎道:“按理来说,陛下应该不会做出这等出理之事。可是,倘若陛下卧床不起,甚或有什么三长两短,太子兵权在握,似乎难以预测。”
“噢——”姜尤顿时醒悟,转而看向龙中堂,道:“继儿,依你所见,陛下身体如何?”
闻听相问,龙中堂正中下怀,急忙应道:“回大王,我离开颍水城之时,陛下虽然病体虚弱,卧床不起,可看上去并无性命之忧。不过,陛下年事已高,未来之事确实不敢妄言。”
“敖继说的是。”伶伦接口道:“眼下来说,陛下是否安康尚不足为虑,最让人担心的是,咱们与有熊激战正酣时,陛下若有不测,奈何?”
“乐正。”计蒙冷冷一笑,不无揶揄道:“且不说陛下身体如何,您老人家今年贵庚几何啊?”
“不敢。”伶伦被计蒙冷不丁问的一愣,顺口应道:“老朽今年虚度六十有六。”
“六十六岁,就算像陛下那样活上一百多岁,也算入土大半截了。”计蒙冷冷笑道:“不过,也许您老人家已经炼就长生不老之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