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西北,确然存在,何用它来指引?”
“父亲。”龙中堂耐心道:“若遇阴雨之夜?或浓雾弥漫?如何辨别方向?”
敖正微微一愕,心想:荒山野岭,行军途中,确实有过这种遭遇,而眼前这精巧之物,若真能有这功能,将来行军打仗,确实犹如神助。
可是,猛然想到“神助”两字,他忽然心头一凛,悚然吃惊,心想:熬继如此反常,莫非有神灵暗中相助?
一念至此,他好像溺水之人绝望中抓住一条树根似的,心中阴霾瞬间驱散许多,不由强压着心中激动答非所问道:“既然失去记忆,何以记得咒语?”
“我……”龙中堂暗自嗟呀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如实回道:“所以,我一直对您说,我没有失去记忆。我本名叫作龙中堂,木遁术是家父……”
其实,他本想直言相告“封印传功”之事,可话到嘴边,他转念一想,还是简短解说的好。于是微微一顿,语带双关道:“……是家父亲自传授的。”
一看龙中堂又把话题扯回到身份真假上,敖正忽然暗自释然,心想:一定是神灵不愿走漏风声,故意在这小子身上做了手脚。于是跳过这个话题,伸手捧起罗盘,细细打量道:“这玩意儿如何指引方向?”
龙中堂急忙接过罗盘,重新平放在俎案面上,指着天池中的指针,认真解说道:“您看这个颤巍巍抖动着的指针,红色的尖端永远指向南方。”
“当真?”敖正狐疑地看看龙中堂。
龙中堂点了点头,缓缓转动着罗盘底座,道:“您看着指针,我转动罗盘。”
敖正将信将疑,看着龙中堂缓缓地转动罗盘,急忙细细盯着那枚一头绿一头红的小小指针。
果然,随着罗盘转动,指针上下左右抖动的幅度顿时增大许多,可随着罗盘停止转动,指针微微颤抖几下,转眼便又恢复如初,而红色指针的尖端,依然指向客厅门所在的正南方向。
“把手拿开。”敖正暗自惊讶,却依然难以置信,伸手摁住罗盘,道:“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