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琴贤弟。”仓颉看了伯琴一眼,沉声呼唤一声,却并未多言,转而又看向炎帝,依旧心平气和道:“一是问卜黄帝陛下吉凶祸福,二是确认他所在方位,好让臣等有迹可循。”
“别说陛下如今无力设坛,即便算出姬云被人家生擒活捉,你们又能如何?”伯琴不无揶揄道:“有能力抢回来吗?再说了,二哥那爆脾气,还等着你们去谈条件?说不定已经把他咔嚓了。”
“休得无礼!”封巨轻喝一声,两眼圆睁,怒视伯琴,愤怒质问道:“伯琴,我等前来觐见陛下,你屡屡挑衅,是何居心?你在陛下面前如此狂妄无礼,是何道理?你可懂人臣之礼?”
“好一个人臣之礼!”伯琴顿时勃然大怒,反唇相讥道:“三年前阪泉围困陛下时,你们可曾想过人臣之礼?承受陛下禅位大恩,却忙不迭的更改国号,更改陛下尊号,可曾想过人臣之礼?”
“放肆!”炎帝脸色一沉,转头回看伯琴,不满嗔怪道:“琴儿,你先退下吧。”
伯琴愕然一愣,正欲辩解,又见炎帝满面憔悴,病骨支离,只好强忍委屈,悻悻不语。
瑶儿看得清楚,急忙长身而起,靠近床沿,轻轻搀住炎帝,一双美目却静静地注视着面沉似水的伯琴。
四目相对,瑶儿忽闪着两只大眼勉强一笑,樱唇微启,窃窃私语似的柔柔轻呼一声:“伯琴哥哥。”
她仅仅呼唤一声便不再言语,两汪秋水却饱含期待,好像万般恳求似的静静地盯着伯琴。
“嗨!”伯琴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重叹一声,离开床沿,躬身告辞:“微臣知罪,微臣告退。”
眼见场面愈加尴尬,整座厅内寂静无声,气氛更加凝重沉闷,而各人心中也更加波澜起伏,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