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琴急忙回奏道:“回陛下,此事说来话长,却并非紧要之事。依微臣愚见,还是先听听治水事宜为好。”
“琴儿说的是,陛下。”皇后关切地看了老者一眼,又垂下眼帘,柔声劝道:“陛下病体初愈,不宜太过劳神。”
“娘娘所言甚是。”伯琴随声附和,又瞪了龙中堂一眼,轻声喝道:“敖继,怎么还傻跪着?”
说着,伯琴随手一指身边的蒲团:“还不坐下?”
“是。”龙中堂急忙应声跪行到伯琴身边,学着伯琴等人的跪坐姿势,在伯琴身后的蒲团上跪坐下来,却听夸娥瓮声瓮气道:“启奏陛下,沮水和澭水已然合流,汇入雷泽,请陛下宽心。至于详细经过,微臣改天回奏可好?”
“也好。”老者长出口气,如释重负似的欣慰赞道:“二水合流,定然再无水患,你可谓劳苦功高。”
“陛下说的是。”伯琴接口笑道:“三哥这番功绩,不仅要让各个部落家喻户晓,还要勒石刻碑,传至千载万世。”
“四弟说笑了。”夸娥肃然道:“治水方略,是陛下策划周全;治水出力,是数万民众不畏艰险,不辞辛劳。哪有我半点功劳?”
“好,好啊!扶我起来。”老者似乎比方才见到龙中堂还要高兴,声音又提高许多,被瑶儿搀扶着坐起身来,愉悦夸奖道:“不骄不躁,不贪不傲,着实难得。”
“陛下过誉,微臣受之有愧。”夸娥急忙谦辞,迅速转开话题:“两水合流后,生成的新水从雷泽而出,重辟河道,东流入海,请陛下赐名。”
“是啊,既有新河生成,便该有个新名。”老者点了点头,沉吟道:“昔日,巣皇陛下教化子民搭窝盖房,被子民尊为巣皇;燧皇陛下天生睿智,发明木火与石火,被尊为燧皇。如今,你把沮澭二水合为新水,不如——叫做夸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