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儿。累在蜘蛛山,堕姬和妓夫太郎在游郭,童磨在他的教会那边,你,半天狗那一大家子,还有黑死牟大人,我都不知道在哪儿。”
凛光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将他认识的名字数过去。
猗窝座倒是能理解凛光为什么会想到找他而不是黑死牟,至于半天狗,谁管为什么不找他。
但凛光明明可以直接在脑袋里去对话,大不了和他说一声,找个地方碰面,或者他找过来不就行了?
“你不是可以直接找我吗?”
凛光眨了眨眼,话头都停了一下,猗窝座感受到头顶男孩儿从趴在他头上的姿势调整成了更端正的坐姿。
“因为那样很没礼貌啊!还是你告诉我的。”
。
他说过吗?猗窝座试着回忆,最终找到了他对凛光唯一提起关于脑内对话这件事的记忆。
哦。他还真说了,还不只是说不礼貌,而是直接说了童磨那混蛋。
“那玉壶......”
“他说这个部分不在他的礼貌范围,我只要别故意打碎他的壶,毁坏他的艺术品,就都很有礼貌。”
凛光试着回忆了一下,认真的给出了回答。
倒是很有玉壶的风格。
猗窝座将肩膀上那个因为情绪激动坐直了的男孩儿稍微扶了一把,让他将重心挪回来。
“下次有事,也可以直接喊我。”
“那样不是不礼......”
“你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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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你和人类交了朋友,大人不仅没管,还支持你继续交朋友?和人类?”
猗窝座随意的蹲在岸边那块突出的石头上,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看着凛光将裤腿和袖子都高高卷起,在河里兴致勃勃的打捞小鱼。
“嗯......说要是能借此和鬼杀队的人认识,打听出来一些有用的事就最好了......”
凛光俯下身,双手浸泡在冰凉的流水中,耐心的蹲守,缓慢的聚拢,在流水中摆尾的小鱼尚未察觉危险的靠近,也没意识到牢笼已经形成。
“如果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