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童磨’身首异处,终于停下了动作。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明明是背对着的,却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靠近的童磨,扇面停留在半空,脚下有实感,这一下击碎的不再是冰块,而是童磨本人,手掌支撑地面,视线之内是高高飞起的脑袋,血肉分离的声音清晰入耳。
“啊啦啊啦,真的被猗窝座阁下踹下了脑袋啊——”
掉落在地面的脑袋传来猗窝座最讨厌的调子,刻意拖长的尾音满含笑意,明明被踹飞脑袋的是他童磨,但那话出口的时候却好像猗窝座才是遭殃的那位。
“脑袋被踹飞都不能让你闭嘴吗......”
那颗落地的脑袋被他的主人捡起,重新安装在往外喷涌着血的脖子上,头和脖子接触的瞬间恢复如初。
“如果一次踹碎的话,倒是能让我稍微安静一会儿,但现在的猗窝座阁下还做不到这种事吧。”
青筋暴起,肌肉紧绷,瞳孔收缩,眉眼紧皱。
每一个肉眼可见的细节都在告诉童磨面前这位又在生气了。但他不理解,怎么回事呢?明明都让他踹掉了脑袋不是吗?是需要被他打碎脑袋才会让他开心吗?
“破坏杀·灭式。”
完全一致的场合。
不论是挨打的对象还是挥出拳头的那位,连情绪和招式都一致,只不过这次碎掉的不是冰雕而是真正的脑袋。
碎的很彻底,整颗脑袋都被拳头正面接下了这一拳,连带着脖子和锁骨胸口都完全被击碎,血液和肉块飞溅一地,像是有个巨大的锤子正面来了一锤一样,在上半身留下一个半圆的缺口。
血液从残留的身躯里喷溅而出,但很快,血肉疯狂生长,身体之后是脖颈,那颗脑袋也恢复如初,童磨垂眼敲向收回拳头的猗窝座,却没见到对方满意的表情。
猗窝座却并没有因为这一拳满意,反而眉头皱的更紧。
童磨彻底不明白了。
他明明故意完全不去躲,还故意不让身体紧绷,就为了让猗窝座的这一拳打出足够有效的结果,但为什么对方看起来还是那么生气?
“故意不去躲开是在挑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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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童磨睁大了眼睛歪着脑袋,满脸都是没理解的疑问。
但回答他的只有爆发出的拳脚,童磨不理解,但这次没再一味的放水,而是立刻和猗窝座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