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
冯伯差点没绷住。
秦苏洋无地自容的眨眨眼。
为自己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个:
绝望少年曾遇到一束光,从而一见钟情动了凡心,却不敢亵渎神明的初恋心事。
而脸皮微微发烫。
眼看着冯伯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秦苏洋到底是脸皮不够厚。
把人拉到了一边。
把男人的处境如实摆到了明面上。
并声称:
现在能护着的人只有自己了。
就算是忌于霍老爷子,霍母的手也暂时伸不到苏家来。
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冯伯久久不能平静。
以至于再看向轮椅上的人时,已经是掩不住的纠结与复杂。
立场这个问题它本就界限分明。
事儿是过分的。
但也无可厚非,法律保护私生子本就是触犯了原配的利益。
孩子再无辜都终究是刺。
可如果加上丈夫是跟外室一起出的意外。
才丢下这个拖油瓶被老爷子认了回去。
情况就更复杂了。
听说一直养在边城,鲜少露面。
没想到,竟是铺了这样一场机缘。
看来,苏霍两家的正缘未到尽时,还在牵绊。
“冯伯”
直到秦苏洋唤了一声。
冯伯才出声:
“我可告诉你,义气担当那是应当的,至于你说的喜欢屁也不是,小小年纪懂什么叫喜欢,好好学习,考试才是大事”
“哦”
算是给了台阶。
秦苏洋就顺坡下驴。
来日方长!
好不容易把冯伯送走,就该开启真正意义上的“照顾”了。
于是秦苏洋给人一个相对安心的微笑,便去翻衣服了。
实在走的急,只能凑合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脑子里究竟过了多少遍,才收敛着一份莫名的悸动。
因为这算是,人生第一次主动打开自己的世界,去接纳一个全新的角色。
主观意义上的。
跟一睁眼就拥有的先天条件,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比如,萧霁川。
从醒来那天开始,怎么定位的距离,就自然会延续。
更多是感恩。
但现在,大概是选择权带来的责任感吧。
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试探却又心甘情愿。
甚至还可以为了证明自己,而想要做得更好一些。
好在这一切,都是出自冯伯的关心。
看不上他瘦,衣服码数上都格外宽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