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的比您想象的还要久,但也取决于你选择怎么对待它,消散还是积淤,最终都还是要看你自己”
秦墨言却坚定的摇了头:
“不能散,这是我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
“......”
杜医生用眼神确认,也同样在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既然这么重要,那就更要跟它好好和解才是,您...具体有过什么想法吗?比如做些什么?”
“有,从医院醒来那天,我查了所有博物馆的地址,最后却抗拒到连手机都不想碰,我就知道我做不到了”
“跟症结有关?”
“是”
“所以,您就矛盾的选择了逃避,然后在两种情绪的不安里,渐渐找不到答案了”
“.......”
“明白了,这就是症结的所在,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
“当我们失去重要的人或物,本能的会因为这件事本身的珍贵,而去抗拒接受失去他的结果,这不是做不做到的问题,而是由心”
“......”
“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的建议是不要勉强自己,逃避不代表懦弱,恰恰相反是在保护自己,暂且放放吧,放到我们足够去面对它的那天为止,好吗?”
“会吗...”
“会,因为比自愈能力与记忆更强的,还有时间”
“......”
“但其实...我还有另一条建议,您不要介意仅供采纳而已”
“您说”
“代替”
意料之中的两个字落下来,秦墨言失了言。
杜医生解释道:
“这两个字或许不公平,过程也会很难,但却是最有效的”
“......”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下,您最好还是找个时间出去走走,放放风也好,散散心也好,别闷着,也别一个人待着”
“好,谢谢”
“客气了,我对我所有的病人,都只有一个期许,那就是下次不见,对您也是一样,在我眼里,没有身份之分”
秦墨言致谢:
“借您吉言”
刚想站起来,建议就重新而至:
“不过,您刚刚提到博物馆,我建议是不要去,历史的沉重往往比现实更窒息,只适合激励不适合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