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言无法形容自己现在这拎不清的模样。
是非观都在,但都会被一句【反正都要死了】轻易平衡。
纵着自己,也纵着霍玄。
不可理喻却很是舒心,不想在意他人的视线,偏又享受这一刻只为一人的荣光。
帝王的心,原来竟是这么难得的东西。
从前还真是任性了!
“在想什么?”
下巴被掰回来,秦墨言无语,但不想否认:
“如果我说在想坏事,陛下会信吗?”
“哦?说来听听,阿夙的坏可能跟朕的标准不一样,毕竟朕可写不出来什么贪官手册”
秦墨言失笑:
“陛下果然是在取笑我,那如果当真大逆不道陛下还想听吗?”
“那就更应该听听了,至少让朕看看...阿夙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
语气陡转,四目相对,秦墨言终究是软了心。
什么也做不到。
只觉得眼前人,蹙起的眉头实在过于刺眼。
这个人已经很累了,经不起自己的大逆不道。
于是斟酌过后,决定坦然以待:
“陛下可有听过:人生不止三万天吗?”
“?”
帝王定了神,是正听的意思。
秦墨言便跟着摆正姿态...
万般愁绪涌上心头,他也说不清自己这一而再,再而三,破坏原则。
究竟是所谓何。
只是单纯从了心罢了。
他提了一口气,试图用最简洁的语言去诉个明白:
“也许,这个世界是有很多面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一切都自有安排,虚拟空间也好,平行世界也罢,世间万千个你我,说不定都是可以自由穿梭的,陛下信吗?”
“......”
帝王默了声,眸光深邃。
秦墨言只一眼,就知道这人根本不在意他在说什么,只在意他是不是又在想试着安慰人。
但他还是一个字都没有隐瞒:
“我就做过这样一个梦,梦到自己不受世俗桎梏,甚至有幸可以择选自己的人生,琳琅满目的缘分际遇,跌宕起伏的世事无常,全由自己做主”
“......”
“我在众多的故事里迷失,辨不清方向,继而...就有个本子发了光,好像暗示一样在牵引着我,往这里走”
“......”
“我没有动,更不能轻易做决定,于是一个声音便在耳边提醒,他说这里的故事没有那么繁杂,但却足够尝尽人间百味,问我愿不愿意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