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个人实在过于寡淡了。
于是一场整个永寿宫,联合帝王乾清宫全体人员都出动的捧场队,就这么落坐在了北苑。
硬是哄起了一场热闹。
只因主子说这是对表演者的尊重...
帝王自然不会反对,他只想博人一笑。
秦墨言是真的在笑,格格不入久了,此刻才是久违的熟悉。
如此美好的时刻,天芝却格外的沉默,一双眼睛红红的,也不似平日里的洒脱。
难得一次离主子稍远了些...
站在身后,凝望着那个被帝王珍视如宝的背影。
如果说她的宿命是因公子而变,那将来就真的无所托寄了。
就算陛下念情分,宫里也会有新的主子。
如果她答应出宫,就真的是孑然一身了...
甚至连个祭拜的权利都没有。
从此再无瓜葛了。
缓歌缦舞凝丝竹,却解不开眉头深锁。
玉颜不及寒鸦色,只怕欲卷珠帘春恨长。
秦墨言侧了头,开口启声:
“陛下”
“嗯?”
“25岁对女子来说的确是有些晚了”
“......”
“如果陛下身边暂无可用之人,天芝或许能够胜任,如果她心在旷野,就请陛下赐个恩典吧”
此话一出,帝王静默了。
半天才出声:
“阿夙为何说起这个,又可知道,从七品一等宫女升至三品的御前尚义是怎样的平步青云?”
三品...
果然是过分了。
秦墨言有些无措:
“这么多级吗?秦夙不知,陛下恕罪”
“......”
帝王深深叹了一口气,却也说不出什么:
“朕明白,阿夙怕她留下受欺负,又恐出宫身后无所可依,宫女附加高龄还能寻得个什么好人家,往往也就草草一生了,对吗?”
“......”
秦墨言没说话,帝王还有什么不懂:
“阿夙既然不放心,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宫里可是吃人的地方,越是有锋芒的人就越是危险,这是不争的事实”
“是阿夙僭越了,陛下心中自有决断,扰了陛下的兴致了”
“怎会,是不是这曲子不行,阿夙都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