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殿的严肃,直到药被端上来,众人的眼色这才又瞟了过来。
默认了他是陛下的人,都在丈量分寸。
秦墨言无语,但别扭和自责让他迈不出这一步。
小主,
偏偏这时,狗男人竟然喊了他的名字:
“阿夙...”
很轻的一声呓语在静默里回荡,足以每个人都听清。
视线聚集,实在灼得人无地自容。
帝王是在他的床上出的事,就是长了一万张嘴都逃不开责任。
万般无奈之下,他还是去端了药碗。
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座在了榻边。
并不熟练的开始人生第一次去伺候人...
结果显而易见,不是喂不进嘴里,就是手不听话。
动手的人焦急,看得人也怪揪心,一碗好好的药硬是撒进了帝王脖领里三分之一。
春叔看不下去,指了天芝去换手。
打算放人一马,没料到这一折腾帝王竟悠悠转了醒。
本能反应,一把就擒住了眼前人的手腕。
众人还来不及欣喜,灼热的呼吸就出了声:
“怎么醒了?”
“......”
“是不是朕身上太凉了?”
这眼睛都没睁,就让全殿鸦雀无声,迅速低了一片的头。
凉?您都要爆炸了好吗?
秦墨言想应声,又怕自己失礼禁不住骂人,只能捡重点说:
“陛下累了,昨夜起了高烧,太医给开了药,您得喝了才行”
“......”
“陛下?”
“......”
“陛下?”
然而,就像是昙花一现,这人又彻底没声了。
秦墨言心累,不用想接下来无非就两种结局:
【药凉了重煎】和【重蹈覆辙全部撒完,继续僵持】
无论那种,折磨都是他。
腕上的力道并没有松,滚烫透过皮肤就这么直直拓了下来。
自己一块皮肤都尚且受不了,何况这人是全身免疫细胞再战斗。
指不定得多难受呢...
秦墨言的理智在打架,良心在纠结。
片刻之后,他开口下了令:
“都不许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