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陛下若是知道,可是要剜心的?”
“我原就是该死之人,靠着陛下才得以存生,了了薄命,更谈不上往后报答,就当是我还陛下这一场恩了,求您成全”
秦墨言行了个全礼,是敬长辈之意。
看着眼前孱弱的身影,春叔眼眶发热,实在不忍心再看那双眸。
就吐了一个节气...
秦墨言就懂了。
感激不尽...
春叔早早辞了,临走,更是千嘱托万嘱咐。
生怕床上之人不爱惜自己。
天芝送客,整个永寿宫难得无声。
掉了许久线的系统,终于出了声:
“主儿,你还好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您这一番话里至少八成是真心”
“当然是真心,都要死了能不真吗?”
“陛下前脚被刁难,您后脚就要尽一份心力,是不是有些过巧了?”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提醒您,所有的选择都有蝴蝶效应,所有的决定最终都得问心”
“滚,老子只想正道,早死早解脱”
......
至此,沉闷的永寿宫,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
比如,这位贵主一反常态。
开始主动吃药,主动与陛下下棋、谈心。
甚是琴瑟和鸣...
就连天芝都跟着一起触动,主子这是彻底想开了?
或许,也是真心疼陛下了。
毕竟前朝事杂,无论陛下归时多倦,走时都是满目欣慰。
这都是主子的功劳。
最大的变化就是,大家都逐渐开始适应了这种依赖...
所以今夜,陛下未来...
翘首以盼的人,就不止是主子一个了。
而是整个永寿宫的期待。
天芝凑近禁不住劝慰道:
“主子,要不咱先歇着,陛下今晚定是有要事绊住了”
“不用”
“......”
屋内的灯光摇曳,照的那身影纤瘦孤丁。
天芝说不出的难过,总想替主子抱屈。
近来听人嚼舌根,说总有一天,中宫会有新主人。
陛下正值壮年,又无子嗣,众臣必定忧之所急,迟早联名上奏。
到那个时候,主子必是众矢之的。
虽知道情理之中,但却无法坦然接受。
她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