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陆璟的爱妾红绡作妖的时候,昌祺郡主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谢玉惜连忙让丫鬟打热水,绞了自己的帕子给郡主擦脸。
昌祺郡主也不是第一次在谢玉惜面前失态了,她洗过脸,叹道:“又让你见笑了。”
谢玉惜摇摇头,谁家没本难念的经?
昌祺郡主却忍不住问出心底疑问:“玉惜,你家伯爷怎么肯同意将梁虎送到战场上?那可是刀剑不长眼的地方,那些土匪的手段,我听说极其残忍……”
她担心自己说的太过,便解释了一句:“玉惜,我不是疑心你对侄子的用心。你对梁家三个孩子好,满桐源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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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更不理解,谢玉惜怎么会同意梁虎也去剿匪?梁仲骁又怎么可能会答应。
谢玉惜就将那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说给了昌祺郡主听。
昌祺郡主一愣,喃喃失笑:“正是,我难道还能把这孩子绑在身上不成?他今日不去,难保明日不去。他总是要长大,总想要证明自己。”
谢玉惜点头:“郡主想明白就好。”
昌祺郡主想是想的明白,但做不到。
他们是皇室的人,根本用不着这般证明自己,风儿只是年纪还小,不懂事而已,也许他长大就知道,上战场是武将的事,和他这种贵公子根本没有关系。
她说的委婉:“玉惜,你说风儿会不会长大成亲之后,就懂事了……我,我等他定下亲事,就不用担心他成天不着调了。”
谢玉惜不同意,十分诚恳地道:“郡主,听闻您的父亲瑞王与瑞王妃恩爱两不疑,我斗胆问一问,瑞王成家之后,就不想着立业了吗?”
昌祺郡主半晌说不出话。
答案明显,她父亲才不是逍遥王爷。
昌祺郡主叹道:“罢了。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这事要知会风儿爹娘,我得赶紧让人送信回京。可伯爷马上就要点兵出发了……”
若是京城那边,姐姐姐夫派人过来,要把李惠风给带回去,她交不出人,可怎么好?
昌祺郡主情急之下,根本没办法想出两全的办法,只好再次寄希望于谢玉惜。
谢玉惜说:“这个简单,伯爷点兵出征,要先在左广跟京军汇合,一时还不会带兵剿匪,若李家要拦人,让他们到左广接人吧。”
事不宜迟,昌祺郡主恨不得立刻就写信告诉姐姐。
谢玉惜还有事要问李惠风,不知他从宜丛回来的时候,阿鹤那边如何了。
便留了李惠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