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汝望很客气地作揖道:“姨姐好。”
掌柜忙道:“哟,和齐大人是一家人?里面请,里面请。”
像这样的店铺,自然有雅间供客人仔细赏玩器具。
谢玉惜本想拒绝,她跟齐汝望可没有来往的必要。
齐汝望眼眸一垂,居然往前一步,低声道:“姨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大人,就在这里说吧。”
谢玉惜语气淡淡的。
齐汝望顿了顿,道:“这里不太方便。”
“那别处就更不方便了。”
谢玉惜吩咐含茹:“付银子去。”
齐汝望没想到谢玉惜居然对他的态度这么冷淡,抿了抿唇。
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受冷遇。
他作揖道:“姨姐,我只是想同你说声对不住。付瓷器的账也只是想当做赔礼。没别的意思。”
态度大大方方的,好像真的是在道歉。
可他们是妹夫与姨姐的关系,能有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
谢玉惜淡声道:“妹夫客气了,我不记得你得罪过我。更不用赔偿。”
转身欲走。
齐汝望倒像是真的内疚似的,竟追上去低声道:“曾是我对不住你。”
谢玉惜眉头一拧,不耐烦地走了。
含茹也看出齐汝望的花花肠子,在马车里低声道:“真没想到齐大人是这种人,娶完二姑奶奶后悔了才说对不住您,装给谁看呢?”
谢玉惜舒了一口气:“还好我嫁的不是他。”
含茹笑道:“还是咱们伯爷好!性子粗虽粗些……”
却没有齐汝望那么龌龊。
谢玉惜微微一笑:“谁说伯爷性子粗?”
他的心细的很,端看对谁了。
买的几套瓷器,谢玉惜送给了昌祺郡主和郑氏两套,还给谢元昌也送了一套。
昌祺郡主向来大方,给谢玉惜回了一套瓷器,一看就是京城的货,和桐源的瓷器风格有明显的区别。
昌祺郡主派来的丫鬟,还夸道:“我们郡主说,夫人眼光极好,送去的瓷器也是极好的。”
郡主向来不说客套话。
她说好,那就是真的好。
谢玉惜越发对梁鹤做生意的事有信心。
“阿鹤已经离家两天了,你去看看前院有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