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叹息:“我听那意思,二姑爷像是话都不想和二姑奶奶说了,不过是表面上顺着她,早和她离心了。二姑奶奶却还不知。”
这种夫妻,做不长久的。
以谢湘怜的脑子,自然看不穿。
但,谢玉惜眼底一丝冷笑:“安姨母明明知道用公婆强压丈夫低头不好,却没有告诉湘怜怎么做才是好的。”
秦妈妈顿了顿,道:“安家太太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和小周太太还有二姑奶奶关系亲近,却似乎并不希望她们母女过得好。”
这个谢玉惜观察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但她也不是毫无察觉,她道:“安姨母多少有些嫉妒我们太太。”
所以背地里使绊子是一定的。
只是小周氏和谢湘怜总是看不透安姨母。
谁让安姨母每次都能帮她们及时解决很多难题,只不过,那些难题最后依旧会后患无穷而已。
说来说去,都是小周氏和谢湘怜的事。
谢玉惜犯不着操心,也操不上心。
她摸了摸肚子,秦妈妈立刻想起来,哎呀一声,道:“该喝安胎药了。”
谢玉惜微微一笑,每次林府医说她肚子里的孩子长得很好,她夜里都会做梦,梦到一颗小豆芽从泥盆里一点点长大。
齐家。
谢湘怜过的就没那么痛快了。
两头受气,她比谁都委屈。
这次还带着巴掌回夫家,简直抬不起头,一路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不知被多少人看到了脸上的巴掌印。
董氏听说之后,感叹道:“她娘家倒有几分明事理。”
谢湘怜没过门之前,她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种儿媳妇,三从四德都做不到。
整个齐家,还是头一次娶进这种媳妇。
太让人头疼了。
谢湘怜憋了满腹怒气,不由得想到谢玉惜离开谢家的时候,谢元昌关心的样子,怒道:“不就是个外孙吗!”
谁不能怀似的。
她叫人去按照怀胎的药方抓药。
弄棋刚要去,谢湘怜忽道:“慢着。”
大夫开药方的时候说了,她跟母亲的药方差不多,区别在于,母亲年纪大了,要怀身孕不容易,所以要用重药。
她还年轻,所以药量可以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