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听您的。”
梁珠抱着算盘,过来问:“婶子,这里怎么拨?”
小主,
谢玉惜低着头,看看账册,再看看算珠。
过了午时,梁珠在这边用膳之后回去午睡。
谢玉惜才放下账本,微微忧愁叹气。
秦妈妈过来问:“夫人,怎么了?”
谢玉惜道:“阿虎从了武,阿鹤也开始管家里的事,我想等再过段日子,再给他请位西席,继续念书。可珠儿……”
说白了,梁虎梁鹤的遗憾,都是可以弥补的。
因为留给男子的路有很多条。
梁鹤只要在一方天地里有所作为,莫说没有腿,便是没有四肢,也不妨碍他娶妻成家,闻名天下。
梁珠不行。
她脸上的胎痕,谢玉惜没敢贴近脸看过,但也暗中打量过很多次,确实有碍观瞻。
纵然伯府能支持她不嫁人。
但到底是逆水行舟的事,不会一帆风顺。
谢玉惜第一次动了念头,“不知道珠儿脸上的胎痕,有没有可能治好。”
刚见到梁珠的时候,她觉得珠儿胆子太小,又十分介意此事,提都不敢提。
现在她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
也许珠儿自己也愿意试一试,只是不敢。
二房。
他们听说谢玉惜又要请酒,便觉得生气,俪二太太不耐烦道:“怎么又要请酒?没完了是吗?”
她儿子要成亲,她到现在还没择定日子,伯府那头倒先喜气洋洋的。
却听下人道:“说是二少爷又买了个庄子吧,夫人想为他庆祝。”
俪二太太眉头一皱,“什么庄子?”
杜妈妈的事就让她焦头烂额过一阵,现在一听到伯府产业上的事,她便觉得头大。
给儿子操持完婚事。
她手里的银子,可经不住再折腾。
她还有个女儿没有出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
她希望自己和伯府的事,最好不要再有牵扯,反正她也看清楚了,帮着婆母去捞伯府的油水,最后她都是要吐出来的。
还不如她别去做那些脏事。
婆婆惦记伯府的银子,就让她自己去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