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朝中一直有避嫌的规矩,就只得牺牲他先回来桐源当个正品六的官,等到时机成熟,再调任、升迁、回京。
“你怎么把这个藏起来?”
齐汝望递给谢湘怜看的,是一张请帖。
谢湘怜一看就认出来了。
谢玉惜给的帖子,她反复看过很多遍,帖子都被她摸的褪色了。
她故作镇定走进去,笑道:“一个封诰的喜宴而已,齐郎,你这是怎么了?”
齐汝望也觉得自己好像小题大做了。
他微微和缓脸色,皱了眉:“大姨姐既然下了请帖,你怎么不和母亲说?明天就要赴宴了,你难道不去?”
谢湘怜冷笑:“她只下给我,又没下给婆母,说明她根本就不想请齐家过去,我,我干嘛要给婆母!说不得婆母看到生气,还要再罚我。”
她揉着手臂,眼睛红红的:“婆母今天又让我顶着茶盅站了一个时辰,我胳膊都僵了。”
齐汝望拉她坐下,给她揉手臂。
“大姨姐怎么没请齐家?写的不就是宴请齐家?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家里说?”
谢湘怜很生气:“多大的事!”
又不敢太生气,变着法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婆母看不起那等武将,我就是怕婆婆看了生气,才藏起来的。”
文官家里多少都有点瞧不起武将。
封爵再高,在他们眼里也只是区区“武夫”。
但这只是大家私底下的态度罢了。
在明面上,谁不把西宁伯当个人物?
齐汝望道:“到底是姻亲,请帖给母亲,让母亲做决断。”
给了董氏,董氏必是要去的。
谢湘怜脸都白了。
她道:“齐郎,我一个人……”
“你到底在怕什么?”
齐汝望凝视着她。
“没,没有啊。”谢湘怜越是想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越是慌张,攥着衣角的手指,已经出卖了她。
齐汝望拿着帖子去找董氏。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总是想起那天在谢家喝醉了,小丫头们说的话。
说梁仲骁和大姨姐很般配。
他跟湘怜竟不如那一对璧人。
他倒想看看,连襟和大姨姐到底是怎么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