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点点头:“到时您交给伯爷办,伯爷自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但,不能这么做。
“伯爷一旦出手,便是不管不顾的。若真到那一步,我自是要给他铺好路,让他既能收拾了他们,又不至于坠了伯爷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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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关于伯府的种种传言,谢玉惜道:“这些年,他们可没少往伯爷和三个小孩子身上泼脏水。”
秦妈妈默然。
梁珠院子那头,佩兰带着含芝跟婆子们守了一夜,也没有看到异常的地方。
中秋却到了。
梁虎乘马车回来,不及去二太夫人和俪二太太那边,先来给谢玉惜请安。
“婶子,您给我新做的衣服,还有妹妹送的护腕,我都戴上了。”
他撸起袖子,给谢玉惜看。
大掌往上,一对玄色的手腕。
谢玉惜便笑:“快去换身衣裳,中午一起用膳。”
梁虎走之前,又道:“我等会儿接了妹妹一起过去。”
以他听说的消息,梁珠和他一样也和婶子交好,还能出院子在花园里玩耍,应该可以和他们一起过中秋的。
谢玉惜目光微暗,道:“珠儿不去。”
梁虎聪明,他也不多问,作揖走了。
脚步却不似来时轻快。
中秋宴摆在伯府花园里。
虽然三房分了家,但二太夫人和三太夫人都是辈分超然的长辈。
她们年轻的时候,都在这伯府里陪着梁家先辈们一起度过很多时光,但凡每房有人在桐源,无一例外中秋都是大家一起过。
宴席摆了三张桌子。
谢玉惜跟梁仲骁夫妻俩,与太夫人她们坐一桌。
上了桌,便看见二太夫人身边站了个俏丽的美人,一看就是刻意打扮过的样子。
谢玉惜记得,成亲第二天,这姑娘也站在二太夫人身边。
但那天,这位姑娘不曾说过话。
今天,二太夫人却笑着使唤她:“卿雨,还不给你表哥表嫂倒酒?”
卿雨姑娘声音像黄莺出谷,含羞上前:“表哥,我给您倒酒。”
谢玉惜还未曾有所表示,梁仲骁已然冷了脸:“不用。”
卿雨脸一白,看着梁仲骁,又看了看二太夫人,进退两难。
很有点楚楚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