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认罪受罚。
管事见处理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
笑着问含茹:“姑娘看看,这样能回太太的话了吗?”
含茹皱着眉,用帕子遮住半张脸,道:“你问问他,太太都放他老娘一马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有什么可听人挑唆的?”
管事冷眼看着张婆子的儿子,问:“听到了?还不回姑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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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便道:“我看我老娘伤得太重,昨天喝了酒,酒劲一上头,我心里难受才,才……”
才做了蠢事。
今早一醒酒,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说到这份上,含茹也问不出什么,便同管事说:“他伤害主母,虽然说太太没事,他的心却歹毒,大少爷的手也受了伤。您看着办。”
管事点头,道:“我这就抓他送官府去。”
“辛苦管事了。”
含茹客客气气的,见管事把人捆走,带着含芝一起回去。
嘟哝着:“真晦气!”
回了环秀堂,她不甘地道:“太太,定是有人故意灌醉他,怂恿他。否则太太这般宽宏大度,他感谢太太都来不及。”
怎么敢伤人呢?
“有证据吗?”谢玉惜问。
含茹语塞,要是有证据,刚才张婆子的儿子为了自保,早就咬出人了。
她恨恨地道:“还不是他自己心里有恨,又贪酒,要不然也不能被人钻了空子。”
谢玉惜点头:“知道就好。”
主仆沉默一阵,含茹脸上有点丧气,谢玉惜便道:“无妨,他们总有憋不住亲自跳出来的时候。”
佩兰来回话:“太太,大少爷不在院里,已经出门了。”
“说没说去哪儿了?”
谢玉惜有点紧张,听梁仲骁走之前留下的意思,是不许梁虎出门的。
“去给二太夫人请安了。”
谢玉惜一听,松了口气。
含茹却如临大敌:“太太,她们会不会和大少爷说您不好?”
“当然会。”
含茹急了,谢玉惜却还很镇定。
佩兰笑道:“妹妹别着急,端看大少爷昨日就知道了,他不是个能被人随便牵着鼻子走的人。”
谢玉惜赞许地点了点头。
含茹放了心,又虚心说:“我还有很多要和佩兰姐姐你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