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议论纷纷。
杜妈妈冷汗直冒,针线房的丢了东西,她作为针线房的管事妈妈,首当其冲。
但主母问都不问她。
难道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
杜妈妈攥紧手指,低头暗想,不知道会查到什么地步,千万不要牵连了她。
幸好,她把自己撇的还算干净。
思忖再三,她还是决定主动一点。
杜妈妈上前问:“太太,针线房何时丢了衣服?我怎么没听说?”
谢玉惜回头,笑了:“您是针线房的杜妈妈?”
“是、是。”杜妈妈有点结巴。
谢玉惜继续笑:“成衣铺的衣服从来都是先送到针线房。针线房丢了衣服,你不知道吗?”
“我……”
杜妈妈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她要是知道,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和张婆子同谋?
她要是不知道,那就是失职。
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差点咬了舌头。
俪二太太走过来道:“什么衣服?侄媳妇,你说的是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还装糊涂?
那就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谢玉惜微笑:“二婶子别担心,有佩兰带着人去搜,一会儿您就懂了。”
秦妈妈和佩兰已然去了。
议事厅里仿佛水中丢了个炮仗,炸得水花飞溅,丫鬟婆子吵得唾沫横飞。
俪二太太打量着谢玉惜。
或者说,是一种审视的目光,但仅仅只有一瞬。
她还是那个温和慈爱的长辈:“玉惜,你这是不是太兴师动众、小题大做了?”
祝嬷嬷听到动静刚来,就听到了这话。
她冷冷一笑,又转身走了。
等她请了伯爷过来,她们才知道什么叫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