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的确很快就作了,但是阿洪并没有死,他身上承受着千针万刺之苦,只能蜷缩在地上,不断得蹬着腿,像是被巨石碾压过后,还在垂死挣扎的人。
汉军见识过尼提中蛊虫时候的样子,但着实没想到谷修又有了新法子对付人,而且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哄骗着让阿洪喝下了毒药。
阿洪不得死,恨恨骂道:“我……我就该在沙漠的时候,再查查,至少……至少再给你补上几刀,我大意……大意了,放你这恶魔之子在这世上……”他骂着,因为痛苦最后又不得不语气缓和,乞求道:“你……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什么药?能不能……给我解药……解药……求求你……”
谷修不以为忤,冷漠笑了笑,道:“解药是有……但是我得先惩罚你一会儿,毕竟你手上染着我父亲的血,让你好死,我父亲在天有灵,他会责骂我!”
“呃……啊……”浑身痛楚,让阿洪在地上不断挣着,哀嚎着,谷修充耳不闻,一个受尽虐待的尼提死了,他让谷修厌烦了,那么接下来必须有人承接而上。
谷修乐于听到这种声音,但汉军却听得心惊肉跳,还有点不忍,只是没有人敢去帮楼兰人说话,因为他们都畏惧谷修的惨无人道,而且楼兰人在他们心里也的确可恨。
夜已深了,痛苦惨叫的人叫着,汉军们心事重重地眯着眼,谷修让霍猛查看了周边的环境,霍猛回报,说是此地不止一处木屋,还有几处土坯子房,他从土坯房里找来了一些兵器,那些兵器多是铁铸,刀身处有血槽,刀刃还是钝的,并没有打磨完整,谷修看到这些兵器,冷笑一声,道:“原来楼兰人的兵器出于此地,它可杀了我们不少人。”
他这一说,戴泽捡起地上的兵器琢磨了一番,随而道:“的确是楼兰兵士的武器,这帮该死的楼兰人,不止残虐了我们在溪边躲避的兄弟,还间接杀死了我们不少好手,真想用他们的刀,以牙还牙!”
谷修闻言,瞧了一眼年轻愤慨的戴泽,随而将目光又对向被他嫌弃万分的独眼,道:“听长生说你的打铁技术越一般的铁匠?”
独眼被谷修一捧,脸上浮出笑容,他谦虚道:“勉强能糊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