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蕊一把从贺琳手上夺过两袋子咖啡,“这些我来处理,你去把会议室打扫了,其他人都已经下班,这里你来收拾。”
贺琳点了点头,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我知道了。”
贺琳转身进了会议室开始收拾,看着她的背影,田蕊又气又无奈,她提着两袋子咖啡出了办公区,将咖啡分给了今晚值夜班的保安,又把剩下的咖啡让保安送给一会儿就爱要来上班的保洁阿姨,她粗略的算了算,这两袋子咖啡的价格后,直接从微信转账给了贺琳,后面还附了一句公司会给报销的。
贺琳一个人在会议室打扫,眼眶有些酸涩,耳边回荡着田蕊的话,他也觉得自己好笨,为什么就连买杯咖啡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呢,就连买个咖啡,也能等到领导们开完会才提着咖啡回来,她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这里,她是不是真的就一事无成了,她是不是真的就应该做一个像田蕊说的那般安静的花瓶就行了。
不知道是谁吐了一块口香糖在地毯上,已经发硬了,无论贺琳怎么用力都扣不下来,她用了小刀片一点点的挂下来,可今天就像是所有事情都要跟她作对一般,口香糖没有挂下来,刀片还在自己手里折断了,锋利的刀尖划过自己的指腹,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处冒出来,指腹有轻微的刺痛,跪在地上的贺琳跌坐到地上,大颗的泪珠从眼角肆意滑落,心里对自己的怀疑变成委屈,此刻正在胸腔里肆意妄为。
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低沉的声音在贺琳头顶响起,“你在干什么?”
贺琳满脸泪水的抬头,池慕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头顶的光线,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却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彻底破防,没有任何语言的倾述,只有宣泄式的放声大哭。
池慕微微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贺琳抹了把眼泪,哽咽着回答,“我,我还没有收拾好会议室。”
“他们让你一个人收拾?”
池慕蹙了眉,眼里带着一丝寒意,贺琳连忙摇头,“不是的,是我,是我买咖啡回来得太晚了,我连买咖啡这样的小事都做好不。”
池慕看着贺琳委屈的样子,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浊气,他先站起身来,后又一把拉起贺琳,“先回去,太晚了。”
“可是这里还没有收拾好。”
“你不用管了。”
池慕拽着贺琳就往外走,一路乘电梯往下,池慕将贺琳塞进车里,一脚油门带着贺琳出了公司大楼。
车里,池慕气压一直很低,贺琳余光偷偷看了池慕一眼,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让贺琳有些害怕,所以她也就一直缩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也不敢说话。
车速很快,没一会儿池慕就将贺琳送到了公寓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