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宁渊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才嫁过来就想管教起为夫了?”
楚瑶被他这轻佻的语气激得小脸通红,梗着脖子反驳道:“我不是要管教你,我只是觉得,这些经验既然能传承下来,就一定有它的道理,你不应该……”
“好了好了,你们俩一大早就开始拌嘴,也不怕下人笑话。”赵管家笑呵呵地走进房间,打断了他们的争执,“新婚燕尔,就该甜甜蜜蜜的,谈什么生意经啊?”
“赵叔,我们……”楚瑶还想解释,却被赵管家摆手制止了。
“夫人,我知道您是关心姑爷的生意,但这些事,等你们慢慢商量也不迟。”赵管家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老奴今日前来,是有一桩要紧事要向两位主子汇报。”
宁渊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赵叔请讲。”
“是这样的,”赵管家翻开账册,指着其中一页说道,“这次婚礼的花销不小,加上之前给夫人的聘礼,咱们府上的流动资金就有些紧张了。”
楚瑶和宁渊闻言,都认真地翻看起账册。
“我记得之前父亲说过,库房里还有一批上好的丝绸,可以先运到江南去卖掉。”楚瑶提议道。
“不行,那批丝绸是老爷打算用来和京城最大的布庄合作的,现在卖掉,岂不是失了先机?”赵管家连忙否决。
“那依赵叔的意思,该如何是好?”宁渊问道。
赵管家沉吟片刻,说道:“老奴倒是有个想法,只是……”
他看了看楚瑶,欲言又止。
“赵叔有话直说便是。”楚瑶说道。
赵管家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夫人您娘家不是有一处……”
他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脆响。楚瑶和宁渊脸色一变,齐齐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孙丫鬟站在角落里,脸色苍白,手里还拿着一个……碎裂的花瓶。
“这……这是……”孙丫鬟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宁渊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因为他认出,那只花瓶是……宁渊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因为他认出,那只花瓶是先帝御赐,价值连城。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可此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怒意。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姑爷责罚!”孙丫鬟吓得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便红肿起来。楚瑶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孙丫鬟,柔声安慰道:“别怕,只是一只花瓶而已,我会向姑爷解释清楚的。”
宁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说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会处理。”孙丫鬟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下人犯了错就应该严惩,否则日后如何服众?”宁渊看着楚瑶,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楚瑶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便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