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宗主根本不懂江心白的意思,只冷笑了声:
“那又如何?
还不是愿意与你配合?
从前为师不让你与楚悠走得太近,是觉得她那等资质平平之辈,实在没资格成为你的道侣。
今时不同往日,她往后成就如果能更好,你想要如何,为师都随你便是。”
“弟子不敢。”
江心白心中冷笑,许是因今夜发生了太多,他对厉宗主也不那么隐忍,反而直言道:
“楚悠如今修为突破不少,灵根定然较之从前更好,还身怀灵兽异宝,更深得百宝斋少东家青睐,师父便觉得她配得上我了?
倘若某一日,楚悠又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连修为都退去。
师父是不是又将以她性命相挟,逼迫我离开她?“
“放肆!“
厉宗主恼羞成怒,长袖一挥,江心白瞬间被击飞撞到身后的柱子,吐血不止。
可厉宗主却并无半分怜悯,脸上的怒容反而更甚:
“你们的命,都是为师救来的,必须以将我尚善宗发扬光大为最高宗旨。
楚悠当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上品灵根,你与那时的她结为道侣,于我尚善宗,有何帮助?
如今她好了,你与她一处,能将我尚善宗拔到更高的高度,为师自然不会再反对你们!
何况,你不也从未真正放下过她,有何为难?”
“有何为难?”
江心白苦笑,单手撑着柱子站定,薄唇因染了血,少了平日的儒雅,多了几分不一样的邪肆,眼底卷着无尽的悲凉:
“师父你是忘了吗?
当初你以她性命相挟,逼我亲手喂她喝下忘却挚爱的‘忘情水’,她如何可能还会对我动心?”
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被林嵩迷了心智,还毁了灵根!
如今的楚悠,可能再次爱上任何男子。
但独独不可能再爱上她江心白了!
厉宗主脸色难得一僵,别开脸:
“倘若强求不得,此事不提也罢。
你好生歇息,明日就要进入玲珑秘境进行终比,好好把握机会!”
言罢,厉宗主丢给江心白一瓶高级的疗伤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