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沐笙没听见他说了什么,随后就被他打横抱起,轻功快步往东洲的城而去,整个人也失去了意识。
她一直强撑着,不想在贺少卿面前有半点脆弱,可还是没撑住。
……
“师妹,你醒了?”百里沐笙再睁眼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床边坐着面容疲惫,满脸失而复得欣喜的贺少卿。
他眼下有青黑,下巴冒了胡茬,红着眼眶,双手正用力的握住百里沐笙一只手,一眼不眨盯着她。
“我睡了几日了?”百里沐笙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陌离和东方言锡,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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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了。”贺少卿因她撤回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失落,可还是强颜欢笑,替她掖了掖被子,“夜里寒凉,别着凉了。”
他一边去给百里沐笙倒了水,一边说。
“陌离伤的很重,还没有醒。东方言锡昨日就醒了,加上温知故为他疗伤,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三日……”百里沐笙接过水喝了干净,将杯子递给贺少卿又躺下,望向不远处烛台上的烛火,“西凉军呢?可还有异动……”
贺少卿见她一醒来半点不问自己的伤势,却还操心别人,问边境战况。
不由得有些恼怒,她便如此不爱护自己。
知道此次和谈是她和东方言锡以身作饵,为陌离争取毁火武器的时间,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知道西洲侯想除掉他们,还非主动凑上去,跟送死有何区别!
以至于他都顾不得亲自处理门内叛徒,急匆匆赶来这边境。
“东洲边境有温暮和温知故镇守,北溪边境有顾言之和百里赫泽威慑,你就别操心了,先养好伤再说。”他难得拧了眉头,不悦的打断百里沐笙。
百里沐笙幽深的目光从烛火上收回,落到贺少卿沉郁的脸上,见他眸中虽是责怪,却是藏着疼惜时心神微动。
她一直都知道,贺少卿对她是真心的。
在伯牙山庄的那一年记忆犹新,无论何时想起来,依旧是感慨欢喜的。
可贺少卿的感情,她无法回应分毫。
哪怕慕容修死了,她也没想过要与他发生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