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懿领着慕容修走的远了一些，确保无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停下。

慕容修和顾皇后面对面，隔着黑缎虽看不清顾清懿的神色，却也是感受到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不满。

顾清懿看着慕容修语气不明的问：“当初东洲入主北溪前，你向本宫献计，让本宫留在东洲避开宫中争斗时，可还记得答应过本宫什么？”

“自然记得。”慕容修点头，“保太子和公主无虞，护定国将军府周全，除掉皇贵妃一派。”

“可你哪一件做到了？”顾皇后面色沉了一些，冷哼一声质问。

慕容修头微微低垂，不言语。

顾皇后缓缓转身侧对慕容修，背对着百里沐笙几人，温和的语气带了怒意。

“本宫当初念你在东洲为质饱受折辱之苦，故而助你得太子看重，你才能借机一步步成了陛下的谋臣。”

她微微侧目斜视慕容修，语气低沉了许多，“可本宫是为了让你助太子登基，不是让你颠覆皇朝，害本宫一双儿女性命的！”

“不敢忘记皇后娘娘恩情。”慕容修抬手行礼，“我纵使料事如神，可哪能次次算准，公主一事，我也是有心无力……”

“啪！”

他话还没说完，顾清懿便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有心无力？”顾清懿瞪着他低喝：“本宫可不是耳聋眼瞎的人！你慕容修当真是有心无力，还是故意为之！”

百里沐笙几人见慕容修脸猛的偏到一边，身子还摇晃了一下，行礼的手缓缓放下。

陌离见百里沐笙面色瞬间铁青，整个人抬步就要冲过去时眼疾手快上前两步拉住了她，小声阻止：“阿笙，不能去。”

百里沐笙扭头不满的看着她，铆足了劲要挣脱，咬牙切齿质问：“她凭什么打人！”

她实在不明白，方才顾清懿说起云星辰时那般情真意切，为何此刻却能毫不犹豫打了慕容修一巴掌。

陌离看着她喷火的双眸，双手用力拉着她，斜视了一眼斜后方的禁军司。

沉声劝阻：“阿笙，你冲过去除了质问还能打皇后吗？按照律法，你若敢行此举会即刻下狱的！”

“可慕容修他……”百里沐笙拧眉，看着不远处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