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柱子虽然也是七零八落的,但是分布的位置还算均匀,尽管有的已经折断,可还是能看出这些柱子的长短大概都是一致的,上头还挂着一些看不清楚颜色的布条,已经烂得差不多了。
这时我突然在乱石中看到一截黄澄澄的东西,可是走近一看却发现那竟然是一截白骨,只不过是在夕阳下变了色。
我用脚把周围的乱石扒拉到了一边去,一截脊骨一样的骨头露了出来,这骨头相当之大,光是脊椎的一截就已经有脸盆那么大了。
“这特么得多大啊?猛犸象啊?”
我继续清走了一些石头,陆续又露出来几节类似的骨头来,排布得相当规整,除此之外还有几根散落的弯曲骨头,我举起一根来看了看,倒是很像肋骨。
我回想起了在喀纳斯地下河时陈志说的话,按照比例来算这个肋骨太细了,应该不是牛羊马什么的,估计是蛇一类的。
“诶呀,不会是跟刚才那俩一样的长蛇吧!”
看走势这幅蛇骨应该就盘在石堆周围,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正研究着手里的骨头,身后突然传来两声猛烈的咳嗽声。
“神庙!果然是神庙!”
我回头一看,佟游正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人还没站稳呢就开始往这边跑,他发丝凌乱,平时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背头已经成了过水面条,他边跑边咳嗽,两只眼睛亮得吓人。
“真的是神庙!”
佟游跑到我的旁边后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他喘气的声音很浑浊,时不时地咳一下,但他完全不在乎,张着两只手激动地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
我看了看眼前的乱石堆:“你管这个叫神庙啊?建这个的人都没这么想过吧。”
佟游哑着嗓子笑了两声:“不不不,神庙的神奇之处不在于他有多恢弘,而是有多少神降临过,一座神庙经历过无数代萨满,这里是神的落脚地,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