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眼儿哥,我们啷个办嘛?一间一间屋儿挨着找哇?
他的声音已经放得很轻了,但依然有种空旷回响的错觉。
我点点头,这会儿除了挨个搜已经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我又仔细看了看地面,发现这里没有那个破娃娃留下的小脚印,这死玩意儿,难不成会飞?
我伸手指了指右手第一间紧闭的房门,示意陈志从这间看起,陈志原本答应地好好地,可我刚刚把手搭在门把上他却拦住了我。
我猜他是发现了什么,赶紧回头问道:“咋了?”
只见他指了指这扇门旁边的门牌:“这是女厕所哟,怕是不大好吧。”
“不是,你???”
我瞪了他一眼,多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甩开他的手就推开了门,这厕所里有三个隔间,门都掉得差不多了,风一吹还瞎晃荡。
我一个一个看过去,这地方停水很久了,看样子搬走前这一个个隔间里也收拾过,还算干净。
这间厕所的窗户很小,窄窄一长条,窗户还是完好的,那破娃娃进来的可能性不大。
最后一个隔间的门算是最完好的,我本想着这地方肯定是没什么发现了,可一开门却给我身后的陈志吓得一哆嗦。
这一间隔间干枯的坑位里竟然扔着一件带血的衣服。
“乌眼儿哥,娃娃杀人咯喂!”
我没接话,但我更倾向于那个东西攻击力不强,不然在肉铺的时候它完全可以攻击我,可一直到现在它就知道跑。
我半拉身子探进隔间,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那件带血的衣服。
衣服是黄色的,尺码不大,领子都穿飞边儿了,左半边肋骨处被撕扯得乱七八糟,血渍蹭得到处都是,这伤人的东西看样子很猛啊。
“这要挨一下,腰子都掏成腰花了。”
陈志一听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紧张地到处看。
我把衣服扔了回去,总觉得这地方不能再待了,我俩现在连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那不是开玩笑么。
我领着陈志就往外走,这破楼一时半会儿拆不了,但我们的狗命可是说没就没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说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