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吐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脑门到脖子都红通通的,他深吸一口气,又去扒拉那颗羊头,这羊头已经把羊角卸了,他捧着那颗羊头脸对脸的细细观看,表情那叫一个认真。
说实话这幕还是挺吓人的,尤其是想到陈小花在陈志眼里就像一个人,这个场景就更瘆得慌了。
陈志盯着羊的牙齿念叨着:“下面这排牙齿好像有点不对头哦,应该不是小花。”
听到他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其实大尾羊的尾巴处理完以后到底长啥样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阿勒泰大屁股羊的屁股都是羊尾油,一般都是要单独卸下来的,至于和其他的羊有什么区别,我一点儿都不清楚。
我看了看张海和光头,他们也是一脸不敢说话的样子,看来大家都不太了解,毕竟也没人杀过羊。
这会儿我甚至有种掏出手机百度一下的冲动,可是眼下只要陈志觉得不是最好,我宁愿他一辈子找不着陈小花,也不想他跟陈小花的最后一面是这样的。
这个念头一打定,我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一看就不是陈小花,我看他连阿勒泰大屁股羊都不是,这是博州,人家还有其他品种的羊呢,哎呀,吓人一跳。”
陈志捧着那颗羊头看了又看,像个神经质的精神病人一样,一会儿指着这颗牙说:“哎呀,小花嘞这颗牙好像是恁个样子嘞哦!”
一会儿又指着另一颗牙说道:“哎呀,这颗牙看起好像确实不一样哦。”
我们几个已经快被他一惊一乍的样子整得神经衰弱了,最后他干脆掏出手机开始翻相册。
他的相册里面除了陈萧华就是陈小花,照片里的陈小花要么在捣乱要么就是在睡觉,偶尔还会被陈志戴上各种帽子小包,一看就是在我们的客厅拍的。
他蹲在地上一张张地翻着,越翻越急躁,嘴里念叨着:“我咋个就没给它拍一张带牙齿的照片嘛?”
我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忍不住伸手夺过那颗羊头扔到冰柜里:“行了,都说不是了,陈小花都胖成球了,哪有这么瘦?”
陈志听了我的话眼前一亮,“对头,花儿那个娃娃胖求得很,这个看起确实小了些儿。”
其实我也只是面子上装作很确定,处理好的羊除掉羊毛和内脏,该长什么样子谁知道呢,但不论如何,这只羊都不能是陈小花。
我有条不紊地把冰柜重新整理好,一边整理一边说着:“你这个性格还得练练,这都见过多少事儿了,咋还遇事儿就慌呢?你看何其幸,被吓了八百回,那不也没认错,多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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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上冰柜的那一刻我的眼睛酸了一下,我得让陈志放弃这个念头,但我不能放弃,如果这真的是小花,那就由我自己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