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这辈子真心待我愿意帮我的人能有几个,老子能对得起这几个人就够了,我都这个德行了,谁知道能活到哪一天。
我好像开始理解方昊说的话了,精雕细琢也没让我成就什么,那还不如返璞归真。
而我也确实冲动,不够理智,这个得注意,就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在不牵连别人的情况下把那个阿山整个半死,然后好好把后事处理了。
对,这才是我吴燕青想做的。
规则觉得我错了也可以,那就先逮着我再说吧。
那天晚上陈志来给我喂饭,喂着喂着说道:“乌眼儿哥,我咋个感觉你没想啥子好事情嘞?你又要干啥子?”
我咽了嘴里的过油肉拌面:“你先别管那有的没的,医生没跟你说我得吃清淡的啊?”
陈志惊讶的说:“这个还不清淡唛?一点辣子的味道都没得啊!我搞你们两个人搞得我头昏,头子哥硬是要吃辣子肉拌面,讲都讲不听。”
“你的问题,给他一个大嘴巴子不啥都好了。”
不过陈志这种日子没坚持几天,因为我很快就出院了,没别的原因,我好得实在太快,第三天伤口就开始发痒,这说什么我也不敢住下去,还好脖子和脸上的纹路已经退下去了,不然非被切片了不可。
大家这段时间是不会继续住在方昊那儿了,而是在布尔津找了个便宜的民宿,秦瑶和陈志一早就把我们的行李搬了过去。
我出院的时候听说秦晃也跑了,不过我也没时间管他,我有自己要做的事儿,谁还顾得上他呀,估计是赚外快去了。
等身上的伤口差不多结痂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背包,把剩下的军刺什么的都藏在了身上,趁着陈志不在,拿了车钥匙就准备出门。
出门前我跟傻站着的陈小花叮嘱道:“大爷要出门了听着没,你不要拆家,也不要乱尿,也不许跟你爸告状。”
它看着我咩了一声,我就当它同意了。
等我一路飞奔到了喀纳斯也才刚到中午,我没去找方昊,而是戴上口罩直奔那口野湖去了。
方昊是朋友,但同时也是商人。
那个阿山两次出现在野湖附近,我估计他常在周边活动,就准备从那儿找起。
我选择了一条人少的野路,这次来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之前在方昊那里住了那么久,一旦阿山死了,万一有人去找他麻烦也是个棘手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