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过去瞧了一眼,是两根长得像艾蒿一样的水草,相当粗壮,黑黄黑黄的,看起来肉乎乎滑溜溜,我也是头一次见着这样的水草。
陈志用棍子又扒拉了两下这两根水草就准备起身,可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类似于皮搋子从稀泥里拔出来的声音,紧接着余光就扫一根黑糊糊的东西从泥里飞了出来直奔我的面门,它速度奇快,我们又蹲在地上根本来不及逃。
“啪”地一声,那东西直接把我们三个齐齐拍飞了出去,我被这一下拍在了胸口和脖子上,一口气憋在胸口没上来。
我们这边刚落地就听“砰”的一声枪响,秦晃开枪了,接着就是什么东西在泥里翻腾的声音,然后又是一声枪响。
我忍着胸口的疼痛爬起来一看,一个大小堪比咸水鳄的黑东西正飞快地窜过来一下咬住了陈志的背包往泥里托,我也顾不上疼了,跪在地上就直接扑上用匕首一刀接着一刀扎,我也不知道自己扎的是什么东西,甚至不知道扎在了哪儿,只知道不能让它把人拖走,血和烂泥一股一股溅在我的脸上。
也不怪秦晃两枪没打死,这东西长得和烂泥没两样,根本分不出个头尾,而两发子弹用完,填装子弹根本来不及。
“让开!”
这时秦晃大喊一声,我侧头看去就发现他捡起光头的蒙古弯刀就凌空劈了过来,那气势好像在说今天我和这东西必须死一个,吓得我赶紧让开。
“当”地一声,秦晃连人带刀狠狠落地,我甚至听到了金属劈在骨头上的声音。
那东西被砍得不轻,猛得一甩头掉头就跑,几秒钟就逃离了我们的视线窜到山洞另一端不见了身影。
此时光头和陈志状况比我差多了,尤其是被甩出去一大截的陈志,双手捂着胸口,脸色铁青。
秦瑶跑过来把我们扶了起来,我们仨坐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抽中我们三个的是那玩意儿的尾巴,扁宽扁宽的像个蒲扇,极其有力,光头和陈志被拍到的位置和我差不多,脖子上和胸口处都是淤泥。
刚站起来我就觉得脖子有些痒,伸手一摸。
“这玩意儿不对劲啊!”
只见我手上的淤泥十分黏稠,碰一碰还能拉丝,并且在慢慢变得干硬,有点像胶水。
除此之外,我发现他们两个也是一副脖子不太舒服的样子,秦晃和秦瑶用仅剩的几张纸巾大概帮我们擦了擦,擦着擦着就皱起了眉头:“它身上好像有毒。”
果然,我的手上还有脖子不光泛红发痒,甚至鼓起了小水泡,而光头和陈志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