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看我们躲在祭台旁,顶着一张黑毛脸冲我们愤怒地呲牙。
周围的山狗子围着我们迟迟不肯散去,却又在忌惮着什么不敢过来。
我们三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爬上了祭台,这下它们显得十分焦躁,围在周围乱走乱叫。
我的血顺着裤腿往下流在了干涸的池子里,光头和张海也好不到哪儿去,光头面上还算平静,仔细一看两腿疼的直打颤,我说他怎么半天不说话。
不经意低头一看,我发现他们两个的血,竟然顺着池壁勾勒出一个奇怪的纹路,一路流向中心石台的底座。
我仔细一瞅,原来这外层池子在外壁上用阳刻的手法刻了图案,内壁则用阴刻的手法同样刻了些纹路,但这些不是兽像,更像是一些文字或咒语。
突然,我福至心灵,很多洞穴的形成都和水有关,这池子正对天坑壶口,总会有下雨的时候,以前在这里祭祀的人不可能任由着祭祀台积水吧,而且我们是顺着小溪走下来的,却没看到这天坑里积水成潭。
我想到曾经去南方见过的一种溶洞,那种洞穴有上下两个,上面一个与天坑很像,但随着水流侵蚀,上层洞穴底部会再次被溶穿,形成下层洞穴。
而随着地下河水位降低,上层洞穴便开始干涸不再积水。
我环视四周,想来想去唯一能连通地下的也只有这个祭台了。
“海哥,光头,你俩试试能不能抬得动中间这个石台。”
虽然枪管里没了子弹,但我依然假模假式的用枪口对着月亮和浙西山狗子,毕竟只要我不说,它们又不会知道这里没子弹了,一群山狗子上哪儿认识苏联猎枪去。
“啥?抬它干撒呢?”
光头不知道我突然在整什么幺蛾子。
“你不管,先试试,能行的话咱们说不定能跑出去!”
毕竟我们现在站这儿站到死也没用,他俩对视一眼便面对面站在石台两侧,稳扎马步,双手一个用力。
“咔、咔。”
底座和水池子的连接处竟然真的发出一阵响动。
我们对视一眼:“有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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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是刚才这一下,已经是他们使尽全力的成果,真要说搬动或者搬开,实在难办。
思来想去,我觉得怎么着也得试一把。
“这样吧,咱们胳膊上的劲儿肯定不够大,咱拿绳子,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