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坐在地上,一只手臂湿漉漉的。
他把棍子抱在怀里:“该说不说,这玩意儿挺深撒,但刚才总算是到底了,就到这儿。”
他比了比自己肩膀上的痕迹。
我们把他的胳膊加上那截木棍比了比,将近两米的水位。
小主,
也就是说在座的三位,只要下了水都露不了头。
“这是啥子?”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端着棍子屁股的陈志出声问道。
他边说边抠了抠木棍根部开裂的位置,还真让他抠出点儿什么。
我们两个把头探过去一看:“这不会是宝石吧!这是个宝石矿?”
在水中浸泡过得红色晶体晶莹透亮,指头肚大小的棱柱体,材质看着跟网上做戒指的宝石挺像。
我们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只觉得看着挺值钱。
“就这根儿小棍子,一下就能插出块宝石?那里面肯定少不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光头站起来就开始脱裤子。
“兄弟们,你爹我现在忍不住要化身一条固执的鱼,谁都不要拦我!”
我翻了个白眼,一把捏住他的前开门拉锁。
“你冷静点儿,我怀疑你脑子里就是水太多,给头发涝死了!”
我这么一说他就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咋办?再挣不上钱我咯吱窝都得秃。”
我照他肩膀上塞了一个电炮。
“你用你脖子上那玩意儿想想,这矿洞怎么说没就没?如果真是林子里那只熊,先不说它怎么活这么久的,就说它那个智商,没准儿就是因为记恨瓦连京躲在这儿他进不来,一生气就刨土把矿洞口埋了。”
我指着那个水坑:“这儿的土可不是东北黑土地,夯实着呢!现在不知道让什么玩意儿给挖开了,咱就算是耗子吧,它给你的耷拉上来两口,你这辈子拖着一个开花肠怎么过?”
“人中”部位到底是男人的命门,对理智的丧失与重现有着绝对影响力。
光头狠狠勒紧裤腰带,坐姿逐渐乖巧。
“走吧,咱买点儿东西再来。”
我们去县里买了几个防水手电和羊角锤。
鉴于这是新疆,想买匕首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们七七八八凑了几把水果刀和菜刀。
绳子也备了一捆,想了想又买了几个泳镜和对讲机。
光头这孙子可能是让我吓着了,还买了个拳击护裆,生怕被耗子改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