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宾客们陆续离开。时墨白手里提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来到喜房。
萧娉婷早已揭了盖头,褪去喜服。换了身粉色衣裙。
见到时墨白进门,她眉头微皱,略带不满道:“别忘了你我的约定,我虽嫁你,但你我只是合作关系,别的你就不要想了。”
时墨白也不生气,他挥挥手,打发了所有下人,关上了门。然后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郡主真是美,在下还真想一亲芳泽。”
萧娉婷闻言,立刻警觉起来,向后退了两步说道:“你要敢动我,我一定宰了你。”
时墨白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胁,反倒觉得她太天真了。
就算她再强悍,终究不过是个女人。自己虽没什么武功,但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还能受她牵制吗?
他起身一步步朝着萧娉婷逼近。
萧娉婷也不示弱,恶狠狠的盯着他。
最终,时墨白停下了脚步,毕恭毕敬的说道:“在下只是仰慕郡主而已,怎敢亵渎。”
萧娉婷扯动嘴角挤出一个字“滚~”
“是”时墨白轻浮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萧娉婷后,微笑着出了房门。
萧娉婷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用手轻抚着起伏的胸口。
这才第一天,以后在时府的日子不会太轻松。
翊坤宫。
静姝朵坐在榻上,皱着眉头,心情异常烦躁。
宫女们随意走动让她觉得碍眼,小皇子的哭闹声更是让她心烦意乱,懒得去管。
整个宫殿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和焦躁的气氛。
春香和荷香小心翼翼地在一旁侍奉,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触怒了静姝朵。
自从生产之后,静姝朵就再也没有被皇帝召去侍寝。尽管她生产时身体受损严重,但经过精心调理,早已恢复如初。
她还花费了大量金钱,将自己的牌子放在显眼的位置,希望能引起皇帝的注意。然而,皇帝却对她视若无睹。
其实问题不在她,而是在齐衡身上,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认为生产过的女人不洁。因此,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再得到皇帝的宠爱。
她的恩宠已经到了尽头。
加上时墨白大婚,她更有种被所有人抛弃的感觉。
可她却不知,此时的时墨白也在对月狂饮,满心都是她的影子。
夜已深,将军府内灯火通明,京城内有名气的郎中都在。
萧北辰已陷入昏迷,此刻他的嘴唇已呈现出种深紫色的状态。
郎中们交头接耳,能用的办法都用了,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