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你不是无动于衷?你不是不在乎吗?”
傅景丰生气的问她。
她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在乎,你会流血流死的。”
顾唯一泪汪汪的眼特纯粹的望着他说道,再看一眼他的伤口,她更是吓的闭起眼睛来,“傅景丰你快起来,我去拿药箱。”
“不吃药了?”
傅景丰看她吓的不轻,却还是要先确认这件事。
顾唯一像个被胁迫的小女孩,再也没了固执的权利,一再的点头。
傅景丰抬手给她擦泪,“别哭,不会废的。”
顾唯一抽泣着,她怕他是哄他。
他的伤口看上去真的好伤。
而且已经好几天了,本应好了,都怪她刚刚没看清就胡乱推他,这才又给他把伤口给弄开了。
“你再哭下去我又受不住引诱想继续了。”
“……”
顾唯一提着一口气,瞬间止住哭。
傅景丰看着她红彤彤的眼里,心里酸软起来,起身。
他拿浴巾遮住自己腹部一下,然后轻声,“去拿药箱的时候,顺便帮我拿裤子?”
“嗯。”
顾唯一点头,立即擦着眼泪去给他拿了药箱,她本想先给他包扎的,但是浴巾底下翘着,她怕等会儿他又想弄,赶紧跑去给他拿裤子。
后来傅景丰穿着西裤跟背心坐在沙发里,眼巴巴地看着她给她消毒上药,轻声:“没事的,别哭了。”
她哭的他的心都要碎了。
她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泪不听话的落下来,不断的落下来。
从十一假期得知他受伤到现在,她一直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就像是他说的假装无动于衷假装的都成真的了,可是……
可是……
傅景丰又何尝不是等她情不自禁的心疼他,等的要天荒地老。
他就知道她心疼他的,她有时候会无意间瞥向他受伤的地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顾唯一小心翼翼的,他稍微呻吟,她立即凑上去轻轻地给他吹了两下,又担心的望着他,“很疼吗?我轻点。”
傅景丰只管直勾勾的望着她,一个字也不再说。
他甚至觉得这一刻,弥足珍贵。
他好像已经等了几个世纪了。
“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