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老太太都惊的站了起来,看向楼上。
管家下楼来,解释:“没事没事,有花瓶掉在地上了。”
——
后来傅景丰的主卧里,医生跟何盈都离开,只余顾唯一在里面照顾。
傅景丰靠在床头,肩膀上缠着纱布,提醒:“没死,你不能嫁方墨了。”
顾唯一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
傅景丰问她:“哭什么?你应该开香槟庆祝。”
顾唯一回过神,这才发觉自己脸上有泪痕,赶紧擦掉,“庆祝什么?”
傅景丰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突然的深沉,“庆祝有人替你收拾我。”
顾唯一不想理他,看床头柜上放着两颗消炎药还有温水,给他拿起来送到眼前:“先把药喝了。”
傅景丰不接,只管盯着她。
顾唯一红着眼不想理他,但是他不接,她只好抬眼看他,却撞上他眼神的那一刻就六神无主起来。
“伤口疼,把药喂到我嘴里行么?”
傅景丰不像是以往的戏谑,脸色也有些差。
顾唯一立即又上前了些,将药片送到他嘴边。
傅景丰盯着她片刻,然后含住。
顾唯一的脸瞬间有些热,他的舌尖碰到她的手指尖了。
她赶紧把带着他的温度的手拿到背后紧紧地攥着,忍着紧张喂他喝水服药。
傅景丰喝完后她把水放下,“我今晚睡沙发。”
傅景丰瞬间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到怀里。
顾唯一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人像是被一阵强风给刮倒了,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趴在他怀里。
他胸口上方的伤裹着纱布,但是立即渗出血来,她迅速要爬起来,傅景丰却强硬的摁着她,“别动。”
“你伤口又流血了。”
顾唯一想去叫医生回来重新替他上药包扎。
“没事,唯一,在我身边。”
傅景丰抱紧了她。
顾唯一顿时感觉到胸腔里热的像是壶里滚开的水烫在心尖上,认命的在他怀里,莫名的泪流满面。
是,她就是心疼。
她自己也不明白,她明明一直觉得自己在他身边受尽委屈,明明想要逃离,可是看他被长辈打成这样她就又心疼起来。
那种恨不得是打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替他痛的感觉,来的毫无道理。
这天夜里下了大雨,顾唯一躺在他身边没有再离开。
医生说可能会发烧,让家属留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