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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一第二天一早去报到,跟她交接的秘书因为乳腺癌才不得不辞职,跟她交接前说了句:“老板今天你是见不上了,好像是儿子生什么病去医院了,他在亲自照顾。”
“哦,好。”
顾唯一一边答应,一边琢磨着安安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地啊。
怎么会突然生病?
因为第一天上班事情很多,所以回家到底时候已经天黑,电梯到达她租住的二十五楼,一出去她就停住了脚步。
“妈咪。”
安安声音不似是昨天那么有力气,在傅景丰怀里趴着,勉强撑着眼叫她。
顾唯一想起上任秘书说的话,赶紧上前去,“安安怎么了?”
“过敏。”
傅景丰抱着儿子淡淡的一句。
“今早走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
“顾小姐可否跟我们父子走一趟?”
“呃,去哪儿?”
顾唯一刚走到他旁边去端详安安红扑扑的小脸,听到傅景丰的话怔了下。
“安安现在还在发烧,但是他想见你。”
“那,让他在我这儿待会儿不行吗?”
顾唯一知道小孩子一旦认定一个人,会很长时间想找她,便提议。
“如无意外,顾小姐这里卫生条件不达标,我儿子才会过敏。”
“……”
这话听着,就有点伤人。
她可是好好地,什么毛病都没有。
“等安安退烧后,顾小姐可以立即回来。”
“妈咪抱。”
安安弱弱的伸出一只小手找她。
顾唯一看他已经倾身过来,只得接过。
不过四五岁的小家伙可真沉啊,她勉强抱动。
傅景丰跟着她身后进了电梯,随即便是长达二十五层的死寂。
原本还算舒适的电梯里,突然压抑的让人连呼吸也不敢随便。
电梯打开,她让了让,“傅先生走前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