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聘死了,他也没有理由回老宅了,找了辆车,回了自己的别墅。他还是想不明白,她装死,到底是要做什么?站在窗前想了很久也没有相通,随后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自己都不明白她。
荀望山派了几十人去海边捞人,捞了几天也无果,只是把车都捞上来了,人却连一块骨头都没见到。
梁忆晨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就坐在秦聘的房间里,动都不动。
王叔进来劝她,她也不说话。
荀望山去了管善祥的墓地,“善祥,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聘聘去冒险的,我以为我的部署已经很周密了,但我还是疏忽了。”一名满头银发的老人,年过半百,站在自己的老战友的墓前佝偻着背,无声的哀悼着。
楚荆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握紧手里的电话,面前站了一排身穿西装的男人,都低下了头。
“我说过了不许擅自行动,为什么要去碰她的车。”楚荆的语气阴森的可怕,完全不似他在秦聘面前那样的阳光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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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没有动手。”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是你,难道是她自己间断了自己的刹车杀了自己吗?”楚荆的眼睛充满了阴翳,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攻击的毒蛇,让人直冒冷气。
“少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最好不要被我查出来是你做的。”挂断了电话,楚荆拿起自己面前的红酒一口喝了下去。
这边的电话刚挂断,刘姨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王叔,瞳孔瞬间放大,随即笑着说,“哎呦,王管家,您吓我一跳,怎么不出个声呢。”
“刘姐,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就是我一个亲戚。”刘姨一脸镇定,看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
“哦,那去工作吧。”
“哎,好嘞。”刘姨笑着走开了。
刘姨走后,王叔的目光有些阴沉,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秦聘悠哉的躺在洞前,看着波澜的水面,今天前秦聘就已经看好了这片水域,也找准了落脚点,只要对着那里冲进去就好了,车里的自动保护系统会弹出一个保护气囊把秦聘和车座罩起来,谁知道气囊在掉落的途中被石头划了一个口子,气囊漏气,还好降落了速度快,气囊还没有漏出多少就已经掉入海里,但是秦聘的手臂也被划破了,血腥味吸引来了大白鲨,把车给咬碎了,站在岸上的秦聘心里一阵后怕,要是晚上来一会,恐怕被咬碎的就是自己了。
为了真实一点,还特意把沾有血迹的衣服撕下来扔在岸边。没想到居然正面碰见了宣席。
现在事情都已经交代下去了,接下来的走向就听天由命了。
一周后,王叔用衣服把秦聘的脸盖住抱进了医院,对外宣称是受了重伤被人救了。
梁忆晨听到消息立马跑到了医院,但是被拦在门外不许探望。
秦聘不是不想告诉梁忆晨,而是这个计划不能有一点闪失,如果被楚荆知道自己导演的这出戏,那时候自己才是真的危险了。
楚荆知道秦聘没死,笑声阴森,好像是指甲划过木板一样刺耳,“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她最终,一定会死在我手里的,哈哈哈哈哈。”
但是病房里躺着的,并不是真正的秦聘,而是秦聘让王叔找的替身,真正的秦聘已经去了郊区的小木屋,荀望山等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进到小木屋里,秦聘摘掉帽子和口罩,“荀爷爷。”
荀望山看着秦聘,眼泪差点调出来,用拐杖敲打木板,“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主意这么正呢,万一你真有点差错,我怎么和你管爷爷还有你爸妈交代啊。”
秦聘张开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知道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们的。”
“你这丫头,真是和善祥年轻时候一样,倔的很。”
秦聘讨好的笑到弯的看不见眼睛。
“你啊,在我们抓到他之前,不许出去。”又看向宣席,“你看住她,不许她在私自行动。”
“是。”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和宣席说。”
“好荀爷爷。”
“老首长慢走。”宣席敬着军礼。
房间里就剩下了宣席和秦聘两人,突然气氛有些尴尬。
秦聘四处打量着这个小木屋,虽然设施简陋,但是还是很干净的,这里有两个房间,就算是宣席在这里住也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