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我绝不会说的!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像个女人一样痛快一点!”那刺客额上的汗珠滴落得更快,嘴唇泛白起皮,却仍然嘴硬地开口道。
沈妙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怜悯,但这怜悯更像是深渊中的一线光,让人既渴望又害怕,“不知你的身体可以承受多少刀?你的意志又能坚持多久?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甘愿承受这一切,是为了金钱、仇恨,还是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妙收起匕首,退后几步,大马金刀在她的面前一张冰冷的石凳上坐下,她的目光如同深渊,深不可测。
仇蓉站在她边上,一言不发。
“我不会用这把蝉翼来伤害你,至少现在不会。但我会用它来告诉你,一个人的心灵比身体更加脆弱。我们可以谈论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曾经的生活,或者你的未来——如果没有选择这条路的话。”
随着沈妙的每一句话,刑室内的气氛愈发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刺客的眼神开始动摇,那是一种无声的挣扎,是对过去生活的怀念,也是对未来的绝望与恐惧。
“我给你一个机会,”沈妙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说出你背后的主使,告诉我他们的目的,或许我可以保证你的家人安全,并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刺客的嘴唇微动,似乎是在衡量这个提议的真实性,最终,她缓缓开口,声音细若蚊蚋:“我……不能说……”
沈妙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理解也有悲哀。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但记住,时间不是无限的。十二个时辰内,如果你不开口,我会用手中这把刀亲自在你的身上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千刀斩!”
沈妙手中把玩着这把名为蝉翼的匕首,手指在那刀刃上轻轻划过,顿时一滴饱满的血珠出现在她的指尖,沈妙抬起大拇指,将它放在嘴边轻轻涂抹在嘴唇之上。
随即她伸出舌尖,在嘴唇上一舔,露出一个宛如恶魔般的笑容。
“我等着你的答案,明日此时,本官会再来见你!”
说完,沈妙将那把匕首放在那名刺客面前的桌案上,沈妙站起身,离开了刑室。
仇蓉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也随沈妙一起步出刑室,临走时对狱卒道:“好好盯着她,务必不能叫她死了!”
“是!”狱卒领命,将刑室的门再次上锁。
留下刺客一人在黑暗中,面对着自己内心的深渊,以及那把名为蝉翼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