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被他笑得头皮发麻,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作为男人,也有能被个男人撩拨的一天。
不愧是作为京城的花楼应有的水平,着实让人惊艳便是了,即使是个男人。
李浩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开口道:“不知花……少爷,你为何会沦落到这花楼?”
让他称呼男人为少爷,不知为何总有种霸总的即视感,让他莫名觉得有点羞耻。
李浩然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毕竟这是别人的隐私,谁知他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道:“好人家的儿郎,又如何愿意沦落至此风尘之地?奴的家中原也是京中权贵之家,只是因早些年亲人犯事,无奈被充做官奴罢了。”
说罢自嘲一笑:“郎君怕是看不上奴这等污浊不洁之人吧!”
李浩然劝道:““花少爷言重了,人生在世,谁都有难言之隐和身不由己的时候。你的经历虽坎坷,但在这浮华之地,若能保持一颗清醒之心,更是难能可贵。”
“至于沦落至此,并非是你的错,更非你的污点。相反,它让你见识了人间百态,或许这也是一种别样的成长。”
花玉不料他竟能说出此番话来,不由大为惊异,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道:“我即入此门,又怎会以过去之事困扰于自身?不过郎君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以往也有郎君慕名来见我,只是见了后无一不投以鄙夷轻视之色,轻奴以色事人,无比下贱,郎君倒是特别,与旁人甚为不同。”
李浩然洒然一笑:“我既非达官显贵,又非高门公子,不过懂得尊重每一份不易罢了。”
花玉开口道:“郎君叫我花玉便好,不知郎君如何称呼,奴请您喝一杯吧。”
李浩然道:“我本家姓李,夫人姓沈。”
花玉拱手笑道:“原是沈将军的枕边人,失敬失敬!”
李浩然莫名挠了挠头:“原来我竟是如此出名了吗?”
花玉道:“倒也不是,只是如今沈将军可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女子,她的郎君自也是在京中有了名气的。不过今日一见郎君风采,便知晓沈将军此人,必也是慧眼识珠的!”
李浩然愧不敢当:“花玉你实在是过誉了!”
说话间花玉要的酒已是到了,酒壶上刻着花雕二字,花玉俯身为李浩然满上一杯,道:“此酒是奴亲手所酿,请郎君一尝。”
李浩然也不迟疑,端起仔细品了一口,赞道:“入口绵厚,酒香浓郁,留香唇齿,好酒!未料花玉你竟有此好手艺,实在令人佩服!”
花玉闻言也是眼前一亮:“郎君果真是性情中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