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将军有案子去处理了,叫属下送您回府。”红罗把一件披风披在李浩然肩上,对他伸手道,“郎君请!”
“慢着!”临安侯站了起来,眯着细长的眼睛道,“一个小小的下人而已,也敢管本侯的闲事?”
红罗闻言笑了一下,轻快的开口道,“末将确实微不足道,不过这位郎君却是我们将军心尖上的人,侯爷若想要留下这位郎君,末将少不得要以下犯上了,要不然末将去禀了将军,让将军事毕亲自来陪你唠唠也不是不行?”
临安侯喉头一堵,本欲再说点什么,又怕真的把沈妙这煞神招来,当场闹得没脸,只得不情不愿的道,“快滚快滚。”
见着二人转身,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却仍打量着李浩然,低声道,“小贱人,你给姑奶奶等着!”
红罗随着李浩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经过沈珂和那少年面前,李浩然顿了一下,对那少年道,“小孩,我记住你了哦!”
说完还对那少年挑衅的一笑。
少年正是丞相四子陈文进,这临安侯是京城出了名荤素不忌的花心女人,这人本就是陈四郎着人引到李浩然面前的,目的当然是给李浩然添点麻烦,让沈妙厌了他。
谁知这临安侯竟如此没用,连个小男人都搞不定。
陈四郎听李浩然这般说,显然已是猜到此事为自己所做,那他若在沈妙那里吹了枕头风,岂不是让自己还未过门便失了沈妙的心?
不过那又如何,他又没有证据不是吗?
李浩然与红罗离去后,那临安侯也拂袖离去,亭中气氛一时凝滞。
沈佑望着陈文进阴沉不定的脸色,心中暗自叹息。
这位丞相府的四少爷是沈佑玩得不错的闺中兄弟,不知何时看上了长姐沈妙,对长姐一往情深,誓要做长姐的主君。
本来若没有李浩然这一出,这陈四郎也是有机会的。
只不过父亲作主为长姐纳了侧室他也是无法,本以为以陈四郎的骄傲便就此作罢另寻好女子。
谁知他今日见了沈妙的侧室,非但没有息了心思,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此番布局未达目的,以他的骄傲恐怕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