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嘴贱,有这时间干活多好。”
潘大壮不敢再多话,怀疑刘念这是借机立威呢。
没必要呀,家里人已经够怕她了,她不用再动手……潘大壮在心里碎碎念,看到了滚在脚边的地瓜,认命地捡起来洗干净开始继续削皮。
在他过度浪费的削皮后,地瓜成了地瓜块。
“刘知青,你看,切好了。我能休息了吗?我早饭还没吃呢,脸也没洗呢。”
“是你自己起迟了。”
刘念怼了一句,朝他靠着的门边一指,“石磨就在那儿,把地瓜磨了。”
“啊?磨地瓜?你想做地瓜糊糊吃?”
地瓜的吃法挺多,有人喜欢把地瓜切成丝煮成糊糊,吃起来甜津津的,葛春花也煮过。但她煮地瓜丝糊是为了消耗烂地瓜,那味道就不提了。
潘大壮还没听说谁家煮地瓜糊糊要先磨一道,而且这么多地瓜,得吃多久?
“别废话,干活。”
刘念吩咐了一句,拎着矮凳坐在手磨前。
“你不用坐这么近,我会好好干活。”
潘大壮以为她是过来监工的,背上的伤口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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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
刘念是想看看泡了一夜的地瓜磨起来顺不顺,生怕泡一夜时间不够。
她就记得地瓜磨之前得泡过,不知道时间,后面有许多工序相关数据也不清楚,这都得一点点试。
被刘念盯着,潘大壮不敢偷懒,认命地开始磨磨。
刘念一看他的动作和地瓜出渣的情况就感觉地瓜泡太久了,看来用不着泡一夜,泡半天应该差不多了。正好现在泡了,下午可以再磨一次,她还有可以加速的空间,可以多试一次。
她把空了的浸地瓜的木盆拎到角落倒了水,又去后院杂物间抱了20斤地瓜出来泡着。
潘大壮一看她又泡,本来就因为磨磨而手酸的手更使不上力。
“又泡?你是不是不爱吃地瓜故意糟践东西?”
刘念瞟了他一眼,“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会浪费我的东西吗?”
潘大壮想说这是他家的东西,怎么会是她的呢?可一想,现在家里的东西的确是她说了算,昨天他想吃个鸡蛋,他娘都会指指她房间的方向摇手,好像在说得她同意了他才有鸡蛋吃。
他可真命苦,娶了这么个媳妇,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他不会一辈子都得听她安排当苦力吧?
镇上哪里有道士?他能不能找个道士收了刘念她娘?
有人盯着,潘大壮干活不敢偷懒,倒是很快把地瓜都磨成了糊糊。
刘念找了一个水桶接着这些糊糊,等糊糊积多了她才想到应该用纱布过滤,不然光是糊糊出不了淀粉。
“家里有纱布吗?”她问潘大壮。
“我不知道呀。家里的东西都是我娘放着,你可以问我娘。”
刘念也后悔自己多问,潘大壮这样子怕是连家里的米缸在哪儿都不知道。
正在想要不要去地里找葛春花,她就听到葛春花回来的脚步声。
葛春花担心儿子醒了没人照顾去茅房不方便特意回来一趟,没想到刚推开院门就看到潘大壮在厅里坐着,刘念陪在身边。
“额?”怎么出来了?腿疼不疼呀?
潘大壮和刘念都没弄懂葛春花在说什么,左右就是那些不怎么重要的话。
刘念打断她,“婆婆,家里有纱布吗?”
葛春花摇头,家里哪可能有什么纱布。
刘念空间里倒有纱布,是用来做法衣的灵布,用来过滤地瓜糊糊有点太浪费了。她不想拿出来,也不确定这个时代一般人家里会不会有纱布。
“洞眼大一点的布也没有吗?粗麻布、粗棉布都行。要干净的,全新的。”
葛春花略一迟疑,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