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啼长老与熠羽长老关系不错,也见过白念几面,本就不信这弟子遭遇剧变后会寻死,听她这样一说便知事有蹊跷。
他往怀里一掏,放出外表晶莹剔透的白玉鼠,它长着一双鲜血如宝石的眼睛,跳到床上闻了闻后,那眼睛忽地变了色,成了带着阴绿色的黑眼睛。
“竟然有尸傀的气息。”
尸什么傀?不会是在说丧尸吧?
白念在地啼长老放出白玉鼠时就有几分心虚,白玉鼠的鼻子最是灵敏,她怕它闻出爆焰草的气味,没想到爆焰草没闻出来倒是闻出别的。
“尸傀?长老是说有邪教的人要害二师姐?”
“每次宗门大比总会有些邪魔外道的人来凑热闹,以前他们顶多混入前院看看比试疯言疯语几句,这次竟摸到别院来了。广寒宗,哼,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水灵玥面上一僵,勉强装起担忧,“要报与广寒宗的执事长老知晓吗?”
“报什么报?那些女人最是蛮横,怕是不肯轻易承认看守不严,还会说我们勾结邪教。”
水灵玥心下替广寒宗不平,却不敢说出来,目光瞥了白念一眼,硬生生挤出些许忧虑。
“邪教的人怎么会来找师姐,不会是想把师姐偷了去炼成尸鬼?”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我驭兽宗的人下手。”
说着,他拿出一块阵盘,将它放置在屋内。
“若再有邪修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
仙临界的邪教泛指一些草菅人命、用阴损手法修炼的修士,与自诩正义的大宗门子弟纷争不休,但都是一些小摩擦。
邪修一般都住在西边的黑海之畔,外出游历也不太会对大宗门的人下手,免得惹上麻烦。
仙临界太大,只要不正好碰上他们犯事,修士也不会特意杀去黑海之畔。
水灵珇也不懂邪修为什么会对白念感兴趣,心下还记着旁的。
“二师姐,你可少了什么贵重物品?”
“不知道,我无力开启玉牌。”
水灵玥听罢像是忽地想到什么一般,问:“你的金晰纹角呢?”
白念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在床边一摸,再露出惊诧的表情。
“不见了!我的灿儿,那可是它最后的东西了。”
地啼长老对弟子严苛,对爱宠们却心软,才会容不得有人用爆焰草。一听白念哭伴兽,他不由对她多了几分怜悯。
他看向白玉鼠,想让它帮着寻寻,结果白玉鼠闻了闻后就在原地打转,估计是来人把金蜥纹角收进空间了。
这就不好找了,他暗叹,又不知怎么安慰,把这事推给了水灵玥。
“好好照顾你师姐。”
“是。”
水灵玥应得干脆,心下却极不情愿,暗恨不知哪里的小贼缺了金蜥纹角竟然来广寒宗偷。
偷都已经被偷了,她总不能指望那小偷发现金蜥纹角中残存着爆焰草的药性来驭兽宗揭发,只好让事情过去。